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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下意识要上前的仙门耆老止步。

悬剑宗宗主与九思谷谷主对视了眼,一字都未敢出,移身台上。

殷琛最先跪地探查,数息后,他眼神震颤地看过云摇:“……确是死了。”

萧九思只以神识扫过,同样看向面色如霜雪的红衣女子。

他轻叹了声:“便是神仙在,也救不回来了。干门的人,上来为他收屍吧。”

干门席间,几个弟子红着眼眶,踉跄便要上台。

只是却未曾想,云摇抬手,一道剑风里灵力骤然如瀑,将那刑台上的屍首卷起——

“我说了,今日起,我干门下再无此徒。”

雪色长发被漫天风雪拂起。

那道阖眸长逝的身影,就如一片落叶,被远远抛下了绝巅——

直坠天堑之下,无底寒涧。

“————”

绝巅之上,八方阒然。

直到干门方向一声惊声:“丁师姐晕过去了!”

“快,快带她下去……”

眼眶通红的干门弟子们纷乱向外,那些不解的、怨恨的眼神,一一拂过那道岿然不动的红衣。

魔头已死,这场仙域公审自该散场了。

心有余悸的众仙门耆老们一个个难以置信地低议着,向绝巅之下走去。

纷杂的眼神与声音将云摇包裹,如沉坠湖底。

云摇一动未动。

直到不知过去多久,这绝巅之上,最后一名悬剑宗弟子也在宗主殷琛的眼神示意下离开。

殷琛踟蹰几息,终是震撼又有些疏离地走到云摇身旁:“云师叔,节哀。”

说罢,他也转身离开。

萧九思束手等在一旁,见云摇始终未动也未言,又等了许久。

直到这夜色将落,风雪大作得遮人眼目。

他叹声:“你是准备在这里给他守孝三年吗?”

“……”

云摇的眼珠终於动了。

她回过僵硬的颈,张口似乎要骂,只是先那个“滚”字一刻,鲜红的血从她口唇中喷出,扬了身前覆满的雪地,犹如一大片灿烂盛放的红梅。

云摇再未能扛住一息,便跪下地去。

萧九思脸色终於变了。

他近乎慌忙地上前一步,捞住了云摇如浮絮般的轻身,他将她扶起,就见她心口处,更深重浓郁的血色,俨然盖过了她身上层叠的红衣。

萧九思面色一沉,拉起云摇手腕,将她袍袖向上一拂。

恰撞及了,那枚冰白色的寒蝉印记从她左腕腕心褪去的那一刻。

“你——!”

萧九思面沉如水,难得剥了斯文假象,他握着她手腕的指背上经络绽起,咬牙切齿地沉声:“这可是寒蝉老祖的替死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