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兰吃完饭还得去奶粉厂加班。
饶是她穿的是平底鞋,坐了一整天,静脉屈张,脚都肿了,脱鞋脚都疼。
闻着厨房里有银耳莲子的味儿,进去一进去,见莲子汤炖的糊糊的,端起来就准备喝。
“老板,给咱爸留点儿吧,别喝完了。”齐松露说。
陈美兰努了努嘴:“哟,咱爸叫的这么亲热,你这儿媳妇角色适应的够快。”
“他人也不错的,待孩子们也还公平,要没他,我哪能在首都买得起房,我去看过了,三室两厅,房子虽老,楼下就是小学,可惜阎卫户口转了出去,再转不回来了,估计贝贝上大学我们才能用到。”齐松露笑着说。
“你就没想过,那房子是我买的?”陈美兰颇为忿忿的说。
齐松露笑了:“所以阎卫也特别感谢你,要一般人,哪怕老爷子说了,郊区是买,农家院儿也是买,会买那么大的,还在三环内?”
比陈美兰还好,阎卫家在三环内有房了,出门不多远,故宫都能看得见。
齐松露今天去看过房子了,心里特别舒服。
陈美兰给自己盛了一小碗莲子汤,心说,深藏功与名吧,只要家庭和睦就好。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说楼下有人找她。
陈美兰见这人穿着警服,头皮一麻,以为是刚到首都的阎西山没有好好讲课,又跑出去嫖娼惹事了,抆把嘴就下楼。
跑了一天,她披头散发的。
下了楼,因为阎肇背着身子,而且穿的几乎跟阎西山一模一样,虽说阎肇要壮实一点,但呢子大衣包裹,她确实认错了,上前就气急败坏的问:“阎西山,你还有完没完,骚情够了没有,哪弄的红旗车……”
阎肇就在这时回头,猛的一把摘了墨镜,一双厉目,一脸愕然,耳朵恰是滴着血的猪肝。
司机也给吓坏了:“我解释一下,咱们阎队才刚下飞机。”
太意外了,陈美兰心里还有点遗憾,因为公安部说过,4号才见面,而且於她们这些分别两年的警嫂们,部里组织了一场见面会,要在记者发布会现场,记者的见证下才会见面。
她为此,明天才准备敷面膜,做头发,还力争想当警嫂中最漂亮的一个。
这男人,从不按常理出牌。
他这还不到时间啊,怎么就回来了?
“走啊,上楼,回家去。”陈美兰於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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