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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另拆了床被子躺了进去,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陈美兰扬起拳头,做势要打。

阎肇两只眼睛嗖的睁开,窗外的月光透进来,衬着他的目光,跟狼似的。

“痒痒吧,我给你挠挠背?”陈美兰的拳头立刻变成了半张的小爪子,脸笑裂开了花儿。

阎肇看了会儿,居然心安理得的转过了身,把他筋瘦平坦的后背露给了她,来了句:“可以。”

挠,挠死你!

陈美兰心说。

但其实她慢慢摸透了。

阎肇只是面相比较显老,性子沉闷罢了。

他只比她大三岁,男人晚熟,别看两个儿子满地跑,但他骨子里还是个大男孩儿。

而且是自尊心超强,特别倔,不服输的那种。

要给一个市局的老局长判刑,而且阎肇还准备以一已之力,再推动一次公审大会,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做得到。

不过陈美兰也准备拭目以待,想想还挺激动的。

齐松露这边,好好休息了两天,她也得去西山公司报道了。

就在她去之前,阎西山已经放了话,自己不出三句话就能把齐松露给吓跑,而且是看她哭着跑出西山公司。

为此,他还从矿上喊了几十号矿工来,给自己加油助威。

立志要保卫自己的财务自由。

齐松露剪了个短发,换了一身新衣服,又给自己买了个斜胯包。

搞卫生的时候,她还从阎三爷家翻出一把劈柴的斧头来,磨的亮亮的,新的周一,都不需要陈美兰带着,背上包,就去西山公司给阎西山当会计了。

当然,甫一进门,阎西山也是早有准备,指挥着煤场的工人给齐松露喝倒彩,有几个还在吹口哨,甚至有人当着齐松露的面就脱下裤子,大模大样的开始小便了。

不过也不稀奇,煤矿工人也就这素质,毕竟他们的脑袋在裤腰袋上拴着,平常在深不见底的煤井里,干的都是要命的活,难免流氓一点。

那种流氓气息,如果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同志,估计当时就吓尿了。

但齐松露被游过街,坐过牢,怎么可能怕他们?

她一开始还好声好气,问阎西山公章和他的私章,以及财务章,帐本在哪儿。

她要公帐折子,支票,以及公司所有的章子。

因为西山公司所有的钱都存在用陈美兰的名字开户的公帐上,这种钱只能用私章和财务章,加支票支取。

只凭陈美兰手里的存折是取不出来的。

阎西山当然不给章子,扬手示意矿工们闭嘴,从腰上抽了把扇子出来,一边着风一边笑着说:“齐松露,你看这儿全是一帮流氓,我在还好,能帮你骂着他们,但我要不在,他们万一要是摸你一把也就算,但万一要是强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