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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阎佩衡打电话的时候,也曾仔细问过陈美兰,因为知道她的底细,所以还耻问美兰,是在乡下种阎西山家的地,还是在跟着阎西山一起挖煤。

听陈美兰说自己在搞工程,老爷子顿时冷笑了一声:“不愧是周雪琴的亲属,看来女同志你不止是暴发户的前妻,你自己也是个暴发户。”

总之,在阎佩衡那个公公的眼里,陈美兰就四个字:啥也不是。

但是陈美兰非见阎佩衡不可。

阎肇动了范振华,就等於动了省里某些领导的奶酪,虽然他说自己有手段,拍着胸脯说能保自己和全家人的安全,可他上辈子,一直到五十多岁才会升到首都,是在严打大老虎的运动中,全凭自己过硬过,过清白的历史才升上去的。

他有能力,也有正义感,可那么一个人,让他在一个小小的分局干二十年,干到白头才升上去,於某种形式上来说,也是一种可悲吧。

如果陈美兰能解开他和他父亲之间的死结,让阎佩衡愿意在省级领导们面前打招呼,照料一下儿子,陈美兰为什么不去做。

不过这时,陈美兰也没想到老爷子会来得那么快。

而且,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点。

新开年,一般是部队上最忙的时候,更何况今年国家可不太平,苏联就是於1990年宣布解体的,华国新闻上没怎么报道过,但邻居闹那么大的动静,一个联合众国要解体,差不多要打仗的,华国部队一直都是严阵以待,生怕要出乱子。

即使对这方面的历史不熟悉,这些事陈美兰肯定知道。

就在如此繁忙的时候,老爷子居然休假要回几年未归过的老家了,就说她厉不厉害。

阎肇不说,但既然阎佩衡来,肯定会去一支队,而他去了一支队,阎斌会通知她。

阎斌最近也被小混混们骚扰的不胜其烦。

他原来好歹也是干公安的,最近陈美兰为了让他出门风光一点,三蹦子一旦工地上不用的时候,就给他开。

昨天晚上阎斌没注意,混混往三轮车的座椅里倒着埋了两根大头钉,三更半夜没看清楚,一屁股坐上去,屁股都给扎破了。

后天就是秦川集团大楼奠基的日子,陈美兰自己并不想出风头,把接待领导,上台剪彩的任务给了阎斌。

阎斌还紧急给自己买了一套西装,於他来说,也算下海之后少有的风光之日了。

而且最近他在家里表现良好,宋槐花毕竟是女人,终於软了些,昨天晚上居然卧室没有反锁门,按理阎斌进去赖皮着缠一缠,好歹也能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吧,可他屁股给扎破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就那么错过了。

这会儿陈美兰也才刚下班,正在给几个孩子收拾开学要用的东西,阎斌骑着三蹦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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