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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约能猜到周笙白如此紧张的原因。

上一次丁清与他成亲还没几天,便被孟思思捉给永夜之主,后来分离的那一个多月,对他们彼此而言都是折磨,有此前提下,周笙白便像是落下了阴影。

他不让丁清离开他的视线,也绝不让她受一点伤,然而今夜这火猝不及防,在周笙白提着丁清离开火圈的刹那,缠住了她的脚。

周笙白在自责,即便伤口很小,可能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长好,他依旧自责。

丁清道:“下回,下回我一定离危险远远的,我保证!不玩火,不玩水,不去高的地方。”

后面那句,是人小时候给家中长辈的保证,丁清说出来带着点儿玩笑的意思,就是想哄哄她老大,别皱着眉了。

周笙白抬眸瞪她一眼:“没有下回了!”

他若知道她偷了孔违的火符,必然不会答应去上空设阵,一定死死地看着她,他就知道小疯子的手里不能有任何可供她把玩的东西,哪怕是一根筷子,她都能给自己戳出一个窟窿来!

“好好好,没有下回。”丁清说完,又缩了缩脚道:“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周笙白不动,也不放。

丁清道:“你的呼吸洒在脚心,好痒。”

说完,她抿嘴一笑。

屋内没有灯,他们回来时的窗户还开着,城外的大火映着月色,将天点得通亮,光芒穿过一层层云,从窗外洒了进来。

以丁清的角度去看,红光从窗外照入,覆盖周笙白的背后,他的脸被光照得很清晰,但腰下却隐入了黑暗中。丁清不知周笙白是不是蹲着的,她看上去,他更像是单膝跪着,左手托着她的右脚脚踝,脸颊几乎贴上了她的脚心,那双灼灼视线的桃花眼紧盯着她,越凑越近,在这一瞬,丁清忘了呼吸。

胸口砰砰乱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周笙白的鼻尖蹭上了丁清的伤口处,嘴唇带着微微热意,刹那间丁清有种错觉,她伤愈合的痒其实是周笙白造成的。

他半闭着眼,卷翘的睫毛如展开的扇,遮住他眼中隐晦的的神色。

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会舔舐伤口止痛愈合,周笙白正是那只野兽。

仿若有一股电流从脚心蹿入了大脑,丁清一瞬失去思考,她的眼里只看得到对方。

“老大,我……脚脏。”她想收回自己的脚。

脚踝却被对方抓得更劳。

周笙白再抬眸时,下半张脸逐渐从脚下显露,獠牙伸出,他舌尖猩红,眼若浴血。

再度舔上了丁清的脚背,一切举动,眼眸皆锁住了她。

“清清不脏。”他声音沙哑问:“还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