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极限就到这儿了?”永夜之主问。
丁清咬紧牙根不发出一声痛呼,永夜之主道:“看来你魂魄分裂的极限就到这儿了,可你忍耐痛苦的极限还没到呢,是我低估了你的承受力。”
才说完这话,便有一张黄符悬在了丁清的头顶,那黄符逐渐燃烧,化成了一团火焰当头落下,瞬间将丁清困在其中,灼烧她的魂魄。
“呜……”太疼了!
丁清怒骂道:“疯子!”
“乖孩子是不能骂人的。”永夜之主啧了声:“真正的疯子,现在就在塔外的竹林里,不知你想不想见他。”
丁清闻言,颤了颤。
永夜之主道:“他带着你的屍体找来了,比我预期的要快一些,可惜我还没玩儿够呢。”
此话一出,丁清猛地抬起头来,她魂魄里痛苦的碎片正在尖叫着要□□出来,而那双惊恐的鹿眼里,倒映着背对着烛光而坐的男人。
“你说……谁?”
“娶你的那个人啊。”永夜之主唉了声:“用你们凡间的话来说,他应当是你的夫,对吗?”
老大来了。
丁清的眼底涌上了一层兴奋的光,随后又被永夜之主胜券在握的姿态打散。
他不害怕吗?
他费尽心机要杀了周笙白,应当是惧怕周笙白的。
不对!
丁清奋力地挣扎着,企图从符咒中冲出来,她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想要将永夜之主撕碎。
他不是不怕!他是早有准备。
他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抽出,引周笙白前来,必定是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周笙白往里跳的!
“看你的眼神,你应当猜出来了。”永夜之主道:“其实你跟在我身边也很久了,对我还算有些了解的。”
“五堂境内,除去南堂,西堂,我所能掌控的其实还有东堂,只是南堂与西堂是我打下来的,而东堂却是主动臣服。”永夜之主的手指轻轻敲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可见他手指上一层树纹脉络。
他道:“捉你回来,若一开始便让他冲进我的领地,必然会引起他的戒备,我未必能引他入圈套。但若叫他一个月冲冲不能攻下边境,再派他最信任的人传递消息告知你的魂魄所在,我想他的忍耐到头,理智也差不多耗尽了吧?”
人在绝境中,最易暴露弱点。
“你杀不死他的!”丁清几欲呕血,她每一次挣扎,都让符咒对她灵魂伤害加重。
丁清疼死了,她真的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