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烦了。”周笙白蹭了蹭她的鼻尖道:“我知道清清一直都在安慰我,就什么也不烦了。”
他方才将丁清身上许多处都险些咬出血,小疯子没有任何抵抗,甚至在他动作的时候,她还抬腰配合……
闻言,丁清松了口气。
两厢沉默,夜雨不断。
周笙白将手抬起来,指尖湿漉漉的水纹让丁清不敢直视,见她羞怯的反应,他才终於笑出声来。
他拉过丁清遮挡视线的手,当着她的面将手指含在嘴里。
丁清只觉得窗外的雷好似劈上了她的天灵盖,脑中一片空白,浑身麻得厉害。
“你……”
周笙白抿嘴:“有点咸。”
“……”
下一瞬他险些被丁清从床上踹下去。
周笙白堪堪抓住了床沿才稳住身形,他有些愣然,诧异地往床榻里头瞧去。只见小疯子裹紧被褥如同一只蚕蛹,闷闷地在被子里发出了一声压印的尖叫。
周笙白这回是真心笑了出来,他盘腿坐在床边,衣襟大开,肩膀与胸膛都露在外头,而裹紧被子的那个人只露出了一截右脚。
他伸手过去,摸了一下丁清的脚底,赤金足环相撞,这回右脚也缩进去了。
周笙白单手撑着下巴,双眉微抬,等了片刻才道:“我有点冷了,清清。”
其实不冷,他热得身上的火一直未消下去。
只是周笙白有些卑鄙,以此装可怜,想要博得丁清的同情,想看她面红心跳羞耻得脚趾蜷缩的模样。
果然,小疯子舍不得他。
被褥开了一条缝,她只占着一角,但仍旧背对着他。
周笙白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捞入怀中,也不管她反对与否,非要和她一同挤在大床的最里侧。
理由都想好了,方才他们二人睡的地方湿了不少,有汗水也有其他,若丁清反对,周笙白就赖在她身上。
索性小疯子很乖,只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沉默不语,而后昏昏欲睡。
次日依旧春雨连绵,只是相较夜里雨水薄了许多,如雾如线地飘至屋檐上。
丁清难得赖床,醒来时瞧见周笙白正对着她笑,於是她本能地回以微笑,而后被人反压,额头、眼皮、鼻尖、嘴唇、下巴上统统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昨夜丁清想了许多,后来与周笙白出了一场汗,心思全都跑歪,早间在客栈内用饭时,她才渐渐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