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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违不是输不起的人,他知道现在看上去他与谢岚是平手,实际上再僵持几柱香下去,结果必然是他先倒下。

他朝司家方向拱手,又对站在对面的谢岚颔首,谢岚微笑回了个礼,二人便左右下场。

这一场比试叫周围的人看得意犹未尽,他们也知道接下来上场的那些人,恐怕也再拿不出这两个年轻人的水平来了。

谢岚下场时,忽而朝他的右手边看去,穿着不一的人群里,头戴藕色帷帽的女子背对着高台方向,双耳被人捂住。

他只是轻飘飘瞥了一眼,忽而一道凌厉的视线刺了过来,谢岚下场的脚下一顿,面色冷了几分。

他展开羽扇,为自己扇了扇风。

等看不见谢岚了,周笙白才将手慢慢放下来,顺着丁清的胳膊滑下,直接贴上了她的腰。

四周对方才那一场比试的议论声纷纷传来,丁清似乎还沉浸在那一场莫名的花海里,等周笙白的手捏着她的腰了,她才惊跳入对方怀中,双手勾着他的肩,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老大,你捏我做什么?”丁清问他。

周笙白反问:“你在想谁?”

“刚才那个人。”丁清也不掩饰:“他的咒语好厉害,一般人的咒语只对直面被施咒的人有效,可他的声音只从阵法里泄出一点儿,便让在场的人都入了幻象。”

可见孔违也的确是厉害的,他受到的冲击最大,不得不封住视觉与听觉,即便如此也扛住了一柱香,输得并不难看。

厉害,不足为奇。

可丁清说他好厉害,昨天一次,今天又一次。

丁清晃了晃仍旧有些晕的脑袋道:“我方才入了幻象,可见一片接天的花海,那不是我记忆里的画面,老大你见到的可是这个?”

周笙白摇头,他并未中咒,自然什么也看不到。

倒是旁边的人与熟人谈论自己所见幻象,有的说在青楼里见妙龄女子,有的说回乡抱着老婆孩子,可见众人幻象各不相同。

丁清闻之,更是诧异。

“竟然每个人所中幻象都不一样,若是统一中咒,统一幻象或许还没那么难……”丁清抓着周笙白衣襟的手逐渐收紧:“他当真好厉害,谢岚?……谢岚。”

今日的第二次,丁清夸了谢岚。

周笙白眉心紧蹙,捏着丁清腰的手不自觉收紧,接下来的几场比试,丁清甚至都没朝台上看去。

藕色的帷帽面纱随着主人左顾右盼的动作飘起,周笙白就站在她的身边,看她去找谢岚的身影。

他越发沉默着,心中那股莫名不安与几乎冲出胸腔的暴躁感逐渐沸腾。

周笙白冷着一张脸,心中已经将谢岚与雪姻做了个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