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倒吸一口凉气,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乱了。
周笙白的目光一瞬不移地望向她的唇,就像是用眼神将那一小块肉撕下般,丁清的下唇都被他揉得有些发麻了,舌尖在齿内作祟,很想舔。
“我说的是另一种,他有没有亲过你?抱过你?”
丁清咕咚一声吞咽口水,呼吸也开始乱了,她仔细回想,过了片刻才道:“没亲过,但抱过。”
好几次,那人在她面前装得人模狗样时,为她披过衣裳,护她走在路内侧。
他自诩君子,自然不会做出逾越之事。
周笙白的手指,在丁清开口说话时便探入了她的口中,指腹压住了她的舌尖,似乎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了。
丁清的后脑贴着马车,车身摇晃,她不敢咬对方,但也觉得周笙白的行为太诡异了。
太长时间没闭嘴,涎水顺着嘴角流下,丁清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慌乱,渐渐平静下来,甚至还有心思盯着马车内的符文,就像忘了周笙白还在玩她的舌头。
周笙白有些不满。
“你就任我如此,把你的衣襟弄湿?”他问。
丁清回神,望向周笙白,口齿不清道:“老大想对我怎样都行。”
“那他呢?”周笙白蹙眉:“在他伤害你之前,你也是如此听话吗?他想对你做什么都行?”
丁清想,大约因为周笙白不算是人,所以他的行为举止怪异了些也能理解。
但当时的鄞都城城主是人,还是人人敬仰的人物,所以那人惯会伪装,也从不会做出将手指伸进别人嘴里玩儿舌头这种事来。
但丁清得承认,她曾将自己内心最脆弱不堪的一面展露给对方,她曾极其信任过那个人,所以如若在那时,那个人对她提任何要求,她恐怕都会答应。
丁清思考了许久,最终点头。
她答应了周笙白,绝不骗他的,可说了实话之后,周笙白反而不高兴了。
下巴险些被捏脱臼,丁清抬起袖子抆了抆嘴,见周笙白收手后双臂环胸,闭上眼不理她了。
“老大,你在生气?”
没人应她。
“老大,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周笙白很冷淡地哼了一声。
“为什么?”丁清觉得挺没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