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有些慌了,总想去确认一下院子里的是谁,结果蔚岚将那人看守得严严实实,他根本不能见到,便在屋里等着蔚岚。
蔚岚去得越久,他心里就越不安稳,如今她总算回来了,他也得确定一下她到底想做什么,明日才好做应对。
蔚岚不过十八岁,朝堂上的事qíng,自然是他要多做提点的。今日听她说什么都没查到,他本也恼怒,但想想她的年纪,他一颗大叔的心就淡定了。
还小,还得好好教。所以蔚岚如今不与他说清楚自己的动作,谢子臣不由得有些焦虑。
於是他坦然承认:“是,我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你又同我说你什么都没查到,阿岚,你是在瞒着我。”
蔚岚心中嗤笑,他瞒着自己一个大秘密,却要她所有事qíng据实以告,买卖未免也做的太好了些。然而她面上保持不动,垂了眼眸:“我心中自有分寸,你明日看戏就好,不用担忧。”
“你……”谢子臣还想开口,对方就直接把他拉过来,抬头亲了上去。
她轻轻舔着他的舌尖,谢子臣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她已经很熟悉他的身体了,没一会儿谢子臣就低喘了起来。他用极大的意志力按住她的手,艰难道:“你别想蒙混过关去!”
“哦。”蔚岚点了点头,却是用舌尖包裹住他的耳垂,手继续套弄着,哑着声道:“那我停下来?”
谢子臣停不下来了。
他闭上眼睛,轻轻喘息着,最后终於道:“去chuáng上。”
蔚岚轻笑出声来,却没遂了他的愿。
一路从地上弄到chuáng上,来来回回好几次,蔚岚弄得手酸,谢子臣则是累得不行,直接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过来,蔚岚已经穿戴好朝服,提前上朝去了。谢子臣躺在chuáng上,知道今天必然是不好了。
可他不明白,不知道蔚岚到底要做什么,不清楚蔚岚到底为什么瞒着他。之前他以为蔚岚死了却看着她和桓衡活蹦乱跳的酸楚涌了上来,他心里不免清楚了几分。
这个人哪怕和你同chuáng共枕,哪怕和你互许终生,但是她骨子里,始终没把他放在心上。
虽然他也并没有这么着急,也没有幻想着蔚岚从北方回来,和自己睡几次,多聊聊天,答应娶他,就会将他当做心里独一无二、绝对信任的存在,他自己也知道,蔚岚这个人的心,是要想办法,一点点谋划,然后慢慢拴回来的。可是真要面对这个事实,他心里不免又有几分难过。
洗漱后换了朝服,到达宫门口的时候,蔚岚早已经站定在那里。
谢子臣走到她身前,宫灯下,她如玉的肌肤被绯红色的官府映照着,显出几分红润来,谢子臣看着这个人的面容,就觉得又想娇宠,又有些无奈。
他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计较什么呢?
谢大叔心里暗暗琢磨,一时也就不想再生气了,便同蔚岚道:“今日的事,你都谋划好了?”
“子臣放心,”蔚岚笑了笑:“不会出岔子的。”
谢子臣点点头,两人等着开朝。
开朝之后,按照惯例询问了一些日常事宜,而后皇帝便道:“沈尚书呢?”
——其实他已经沈秋和死了,蔚岚早将结果报给了皇帝。
然而皇帝问了,蔚岚不得不开口,出列跪倒在地道:“陛下,臣有本奏。”
“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与此同时,王曦出列,与蔚岚同时开口。
王曦的出现让所有人愣了愣,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什么,除了蔚岚。
皇帝不由得也有些奇怪,便同王曦道:“王卿家先说吧。”
“陛下,”王曦跪得公正,满脸认真道:“王曦提请刑部审永昌侯军饷案!”
话一出口,举朝哗然。谢子臣不由得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