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两个láng崽子一个比一个恶心。
“不行,”桓松立刻道:“老子不吃人ròu。”
“元帅,”蔚岚不由得笑了:“不若这样吧,我若能从华州要到粮食,我们便不吃人ròu,可好?”
“我不会投降。”
“当然,”蔚岚眼中闪过寒芒:“大楚的士兵,永远是大楚的。”
可是正是这样的笃定,让那皇帝,那世族,太过有恃无恐了。若真的按照桓衡的办法,桓家军以战养战,那桓家军就再没有了软肋,南方朝廷才是真的再也牵制不住这匹láng。
她终究是要回南方的。她将桓衡送回来,但并不代表就要帮着桓衡将北方军送出去。
桓松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有些疲惫道:“你去准备吧,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也不管你们。我有事和阿衡说。”
“是。”蔚岚弯下腰,躬身退了下去。
等蔚岚走后,桓松转头看着桓衡,这是他的儿子,脾气与他年轻简直一模一样,就是那小脸蛋漂亮多了,大概是随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一个美丽得让山河都变了颜色的人,他还年轻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地位,第一次见她,就忍不住抢了她,被人家追了一个月。
好在她是个顺从的女人,跟了他,也认了命,从此夫妻和谐,直到生了桓衡,她就难产走了。
那是他最爱的女人,所以虽然他后来零零散散有了姬妾和儿子,桓衡却始终是不一样的。
“我去药王谷后,幽州和云州就jiāo给你了。”
“嗯。”
“虽然你那些堂哥堂弟都被我送走了,但是北方还不安稳,你还太年轻,握不住的。”
“你别cao心这么多,”桓衡有些不耐烦:“赶紧滚去医病。”
“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
“滚……什么?!”桓衡猛地抬起头来,满脸震惊,桓松咳嗽了起来,艰难道:“唐大将军的女儿,唐南楼的妹妹,唐莫,小时候和你一块儿长大的,你还记得吧?”
“谁?!”桓衡满脸懵bī:“我不记得。”
“臭小子,”桓松笑了起来:“你就记得蔚岚。”
说到这个,桓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支吾道:“嗯……阿岚……不一样啊。你看,她连世子的位置都不要了……就送我过来……”
“说什么你!”桓松一巴掌抽了过去,笑着道:“蔚岚再怎么样也是个爷们儿,你拿她和女人比个屁!她再好,能跟你一辈子,能给你生孩子吗?”
桓松本来是玩笑话,然而被抽过去的桓衡却没像以往一贯叫嚷起来,桓松直觉觉得不对,皱起眉头来,接着就听桓衡道:“父亲,她是个男人,也比这天下女人都好。”
“你说什么?”
桓松皱起眉头,桓衡有些忐忑,紧张握紧了手,艰难道:“我对阿岚,并非,兄弟之qíng。所以唐小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