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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臣没说话,他低笑出声来,眼中流光华转,而后看着桓衡,却是问:“凭什么?”

桓衡没有多话,手中姜汤直直朝着谢子臣砸了过去,同时拔出手中的剑,朝着谢子臣直刺而去,剑锋凌厉而来,谢子臣环着蔚岚,一手将姜汤捞入手中,仰头而gān,一手带着蔚岚一个旋身,躲开桓衡的剑,而后将碗朝着桓衡又扔了回去。

桓衡一把劈开那瓷碗,剑尖直指对面两人,谢子臣没有再动,蔚岚轻叹一声,眼见那剑尖要落到身后人身上,她抬手并指夹住桓衡的剑,叹息道:“阿衡,莫闹。”

“我不闹,”桓衡冷冷看着蔚岚:“那你们在做什么?”

一年多前的记忆翻滚而来,那是他第一次明了自己心意的夜晚,他在宫里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这两人纠缠的模样。

而今他去给谢子臣好心好意做姜汤,回来却仍旧是看见这两人亲亲我我。

“你答应过我什么?”桓衡言语越发冰冷,握着剑微微颤抖:“你同我说过什么!”

你答应过我,不确定喜欢谁的时候,不许诺什么。

你同我说过,你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谢子臣。

那么你们这样拉拉扯扯,又算什么?

桓衡心中怒火澎湃,既想要斩了面前的人,又更想斩了她身后的谢子臣。

谢子臣听到桓衡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联想到蔚岚的异样,不由得眼中有了思量,蔚岚到底答应了什么?

听到桓衡的质问,蔚岚不由得也有些愧疚,她只能道:“我没有食言。”

说着她放开了剑尖,走向桓衡,无奈道:“阿衡,我与子臣清清白白……”

“你们都抱在一起还他妈和我说清白?!”

桓衡怒吼出声:“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吗?!”

闻言,蔚岚不由得笑了,摇头道:“若一个拥抱就算不清白,那你与我又只是兄弟?”

桓衡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口,却无从辩解。

可他知道,不一样,全然不一样。他看着谢子臣,那目光他太熟悉了,他太明白这个人的心思——哪怕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可是那人目光里的侵略和占有,他太熟悉了。

这是他压在心里太久的yù望,他不敢言明,不敢表达,就怕一个不慎,就将他与蔚岚辛苦筑建的那份感qíng毁得一片láng借。

他拥抱蔚岚的时候,曾经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只是单纯的依恋,单纯的想要触碰。可是如今不一样,而这个人和他,更不一样。

他有这样龌龊的念头,他环抱着她的姿势,全然不是普通兄弟的触碰,而是一个男人的宣告和占有,仿佛蔚岚已经是他的私有物。

可他又怎么能与蔚岚明说这些?

他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然而蔚岚身后的谢子臣却是轻笑起来:“何必糊弄他?魏岚,你我清白不清白,你难道不心知肚明?”

一个口口声声说要娶他,追求了他,亲吻了他的人,和一个承认了喜欢她,要嫁给她的人,敢说什么清清白白?

蔚岚面色变了变,而桓衡站在门口,身体微微颤抖。

“你给我一个说法。”他终於出声,眼里全是脆弱:“你与他,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