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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自持、貌美、淡定,如果和他在一起,有多少的好处,有多么合适。

“不过,他拒绝了我,他不愿意。”蔚岚有些无奈:“我本来想,滴水穿石,我总能感动他,可是如今我却不知道,如果我不喜欢他,还去招惹他,哪怕我会对他负责,是不是也不对?”

“阿岚,”桓衡压抑着自己心里所有的yīn暗和怒气,露出苍白的面容,慢慢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

“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桓衡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绝不要对对方说喜欢,更不要说要娶他。”

蔚岚愣了愣,好久后,她点了点头。

“好。”

她答应他,却是笑了起来,伸手去揉他头道:“怎么,你还怕我有了男人,就不理你了?”

桓衡没说话,他偏过头,没让蔚岚触碰,也不知道是生什么气,掉头就跳下了屋顶。蔚岚狐疑挑了挑眉,便见那少年背对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走了几步,又顿住步子。

“阿岚,”他沙哑出声:“我也是个男人。”

蔚岚愣了愣,便看对方走进房里,关上了房门。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桓衡,早已不是她从冰天雪地里背回来、那个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少年。

蔚岚和桓衡谈过那一次话后,两个人都绝口不提当日的事,又过起了农家日常。而这时候,谢子臣已经抵达了长平郡,一个郡的bào动,早在谢子臣来之前就被镇压,镇压后才得知,原来长平灾qíng如此严重,谢淮连忙调了人来,又向朝廷请奏,开药方,布粥,处理屍体和已经开始发生的瘟疫,忙得焦头烂额。

谢子臣去的时候,长平瘟疫已经开始弥漫,谢淮坚决不允许道:“如今谢家子孙里,就你和玉兰最争气,你与魏世子感qíng好我能理解,但要是为着她送了命,你让我如何同你父亲jiāo代?”

谢子臣没说话,他果断跪下来,朝着堂叔叩首之后,淡道:“若子臣真的不幸感染瘟疫,烦请堂叔向父亲转达子臣的抱歉。”

说完,竟没有再管谢淮,转身离开。谢淮大声骂着追出刺史府,谢子臣便已经翻身上马,带着人直奔长平郡。

到了长平郡后,谢子臣在他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还在找蔚岚的染墨,两人在郡守府中相见,染墨侯在大堂,谢子臣带着谢铜从后堂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她。

她已经在长平呆了许多日了,身上还穿着来时那一件衣服,人也都瘦了一圈,谢铜站在谢子臣身后,看见面前又瘦又憔悴的少年,心里面不知道怎的,一时竟就有几分心疼起来。

染墨单膝跪在谢子臣身边,哑声道:“谢公子。”

蔚岚不在了,她已经失去了主心骨,如今骤然见到谢子臣,她一下便振作了起来。谢子臣没说话,静静凝视着她:“你可知罪?”

染墨没说话,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谢铜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出声,谢子臣压抑着qíng绪,冷声道:“你身为侍卫,本来就该保护你家主子,如今你家主子生死不明,你却好生生在这里跪着,是什么道理?”

“是染墨无能。”染墨哭出声来:“是染墨没能保护好世子爷。”

她一哭,谢子臣便也就说不出话来,他其实也知道,这事儿怪不了染墨,可是他朝思暮想那个人不见了,反倒是她的侍卫好好跪着,他一想到这里,便止不住涌上怒起来。

可是染墨一哭,他又觉得有几分泄气,他也不过就是……找个人迁怒罢了。

谢子臣闭上眼睛,轻轻叹息了一声,哑声道:“你家世子是在哪里……不见的,你带我去找,当时qíng形,要事无巨细,同我再说一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