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岚淡淡看了谢子臣一眼,谢子臣抿了抿唇:“那你怎么办?苏城如今提前动手,为的就是借着这桩案子bī你投诚。他在大理寺和刑部必然安排了人手等着接这个案子,倒时候你父亲的前途生死都系於他手,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蔚岚不由得笑起来,冷声道:“那就端看你了。”
“什么意思?”
“先回侯府了解qíng况,”蔚岚淡道:“若没有出路,今夜杀万荣。”
万荣一死,所谓的股东名单就少了人证,股东名单万荣一份,县令一份,县令那边让太子帮她删掉后,魏邵抵死不认,此事也就有了转机。但万荣的死必然就要太子党来背这个锅,哪怕查不到证据,在陛下心里,这锅也该是太子党做的。
提出这个要求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长信侯府,蔚岚和谢子臣披上斗篷,见左右无人后,才迅速上前,敲响了大门,侍从刚刚开门,就看见蔚岚冷着脸道:“闭嘴让开。”
长信侯府早被蔚岚治理得如铁桶一般,听话立刻让开,让蔚岚进来之后,此处张望了片刻,这才关门。
蔚岚带着谢子臣直接冲进了魏邵的房间,魏邵正在屋里喝茶,连通报都没有,就看见自己女儿带着人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来,魏邵跳起来,怒道:“你小子反了?!”
“你是不是拿钱给了万荣?”
蔚岚直接开口,魏邵微微一愣,面上表qíng有些讪讪:“那个……不多,很快就回本了。他和徐城县令有关系……”
“糊涂!”蔚岚怒吼出声,一巴掌拍在桌上:“这种明白这是套的陷阱你也往下跳,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长信侯府不够乱?!徐城一月初就在招商,万荣和你什么关系,千里迢迢来盛京找你一个刚从边境调回来的侯爷入股做什么?!”
“你也别这样说……”魏邵也察觉不对了,但仍旧qiáng撑着道:“万荣也是个有胆魄的人,他钱不够,就想来盛京跑跑门路,和我一见如故……”
“说吧,”蔚岚被魏邵的态度气笑了,往旁边案牍后一坐,冷声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你们怎么签的股份契约,你给我一一说清楚。说不清楚,明天我就只能大义灭亲,送你到天牢里蹲着了。我也不用再当什么长信侯府世子,这辈子官途都不用想了。”
听到这话,魏邵终於明白事qíng严重,有些不安道:“这……到底怎么了?”
“你别问我怎么了,你就知道什么说什么!”蔚岚有些不耐,魏邵终於说了。
他刚回京来,出去和旧友喝酒,就遇到了不长眼的地痞和他起了冲突。那天醉得厉害,是万荣帮的他,两人就一见如故,万荣就时常和他酒肆相会。当时他和万荣说缺钱,万荣就给他指了这条路,说他在帮徐州修建水利,三月建成,县城就给他白银四万两,他成本不过两万,但如今资金周转不开,就问魏邵是否愿意入股。入股五千两,六月后分红一共一万两。
“他拿了和官府的契约给我看……”魏邵小心翼翼道:“我想也没什么事……”
“你和他立字据了?”蔚岚冷声开口,魏邵拚命摇头:“没没,这种事儿我哪里敢立字据啊?我就给了他一块令牌……”
听到这话,蔚岚直接站了起来,同魏邵道:“你就在屋里关禁闭一个月好好反省吧。”
“放肆!”魏邵跳起来,怒吼出声:“我是你爹!”
“我爹?”蔚岚嘲讽笑开:“如果不是我十二岁就上战场拿命和人拚,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和我说你是我爹?”
听到这话,魏邵神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