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转身离开,疾步走回了屋中。刚一回到院子,便看到染墨和谢铜像两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染墨立刻迎了上来,激动道:“世子!”
蔚岚心里烦躁,摇了摇扇子,刚一进屋,就看见chuáng上竖着个屏风,将chuáng的两边隔开,蔚岚面皮一抽,指着屏风道:“这是什么?!”
“世子,”染墨骄傲跟上来,压低了声道:“这样你就可以不和谢子臣同chuáng共枕啦!”
“自欺欺人有意思吗?”蔚岚冷冷开口:“而且就是个通铺,哪里算的上同chuáng共枕,就算我不要名声,谢四日后也是要嫁人的。退一步来说,吃亏的又不是我,你隔这玩意儿掩耳盗铃做什么?”
“呃……”染墨小心翼翼道:“您毕竟是个……”
“给我撤了!”
蔚岚冷声开口:“如此别扭,像什么样子!日后再做这种事,你就给我滚回边塞去!”
听到这话,一想到边塞那些大老粗,染墨立刻如小jī啄米般点头,将屏风撤了去。蔚岚有些头疼,觉得染墨再多做几件这种反常的事qíng,谢子臣就该注意了。
越是坦dàng,才越容易欺骗啊,染墨。
想着,她摇了摇扇子,淡道:“备水吧。”
“谢四公子该回来了吧?”
染墨下意识开口,蔚岚冷眼看过去:“都是男人,难道谢子臣在我一辈子不沐浴吗?他又不是变态,难道还要守着我沐浴不成?”
“哦哦。”染墨立刻点头,便去打水。不一会儿打好水后,染墨放下隔间的帘子,看着蔚岚走进帘后的房间,忐忑的守在门口。
就算是男子与男子,大楚还是极其注意隐私的,故而洗澡间本就用厚厚的帘子分割开去,又立了个屏风,帘子放下来后,其实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染墨却还是觉得极其紧张。
蔚岚刚浴室没有多久,谢子臣就赶了回来。刚回屋中,便听到了水声,他眉头一皱,染墨还正觉得紧张,就看见对方径直转身离开,倒院中坐着去。
等蔚岚洗完后,她换了身宽大的袍子走出来,如今和谢子臣同chuáng共枕,夜里也不能取下护心镜和喉结了。
不知道胸会不会永远长不大?
蔚岚赤脚走出来,染墨跟在她身后,用帕子抱住她及腰的长发,认真抆拭着。
谢子臣走进来时,刚好看见蔚岚刚刚出浴的模样。白皙的皮肤透着微红,湿漉漉的头发散开,宽大的衣服虽然盖得严严实实,但却更让人遐想,忍不住思考着这衣衫之下,到底是怎样的美景。
她坐在卧榻边上,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手里的书,染墨站在一遍抆拭着她未gān的长发,水珠顺着脖颈流进衣衫之中,也不知流往什么地方。
她没穿鞋袜,小巧莹润的脚从衣衫下露出来,仿如小荷尖尖,看得人心猿意马。
谢子臣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qiáng行移开,压住声音中的qíng动沙哑,同谢铜道:“备水。”
想着,在谢铜离开前,他大步走出去,按住谢铜,压低了声道:“冷水。”
谢铜奇怪的看他一眼,见谢子臣没有解释的模样,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谢子臣自己在长廊站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转身回到屋中。
蔚岚还在看书,谢子臣这次吸取了经验,不去看她,回了自己的案牍边上,跪坐下来,将自己方才想了许久的话终於说出来:“若我与魏大小姐乃真心的两qíng相悦,那魏世子也就不会阻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