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觉得谢子臣与这场刺杀有关是猜测,那此刻几乎也就是肯定了。为什么带着有毒的匕首入场?还一带就是两把。
蔚岚勾了勾嘴角,觉得自己选这个主君,似乎颇为让人寻味。她看着谢子臣抱着她认真的找着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可以自己走。”
谢子臣没搭理她,完全不想理这个话题。蔚岚知道改不了他的主意,便道:“那你给我解开xué位吧,你这样抱我很累。”
听到蔚岚妥协,谢子臣这才放开了她。蔚岚抬起里侧的手勾住谢子臣的脖子,身子稍微直了起来,让谢子臣原本抱在她肩头的手滑到腰上。
她的腰窍细柔软,和普通男子不同,仿佛是有着妙曼的曲线,两只手放在腰际盈盈一握,便刚好能扶稳包住整个腰身。
想到那个画面,谢子臣思绪突然一乱,听得对方靠在他身上,继续问着正经事:“这样大的动静,等一会儿谢杰来找你,你还要跟着他走吗?”
“我对王婉晴qíng深似海,”谢子臣面色不变,淡道:“为什么不?”
“那,”蔚岚眸色深了深,不动声色道:“你对王婉晴,如今还qíng深似海?”
“未曾。”
谢子臣眼中划过一丝厌恶,在蔚岚再开口之前,继续道:“男儿生於当世,当建功立业,青史留书。如今你我年不过十四,无需想这些太多。”
听到这话,蔚岚不由得笑了笑。如果是个女子同她说这些,她大概会觉得对方壮志豪qíng,与她痛饮三场。然而听到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她心中也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分外可爱罢了。
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呢?
哪怕换了一个社会,换了一个时代,看过这么多这些时代里优秀的男人,蔚岚却还是从骨子里觉得,这里的男人不过只是换了一个舞台罢了。
他们软弱、他们虚荣、他们bào躁,男人的一切缺点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穿上了华丽的外袍都无法遮住。
或许有那么些优秀的、值得尊敬的男人。然而对於大多数男人来说,只要将他们像金丝雀一样养着,养上几年,估计也和蔚岚那个时代的男人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这些念头根深蒂固在蔚岚的脑海里,所以她无法正常看待谢子臣所说的话,窝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笑了笑,柔声道:“你呀,就是太要qiáng。”
听到这话,谢子臣发自内心打了一个寒颤。
他决定闭嘴,不想和这个神经病再多说一句话!
抱着蔚岚走了一半,就遇上了来救人的卫军。他们打着马冲过来,纷纷跪在了太子面前。太子此刻已经彻底镇定下来,叫了一声免礼后,就让众人站起身来。
谢子臣挑了匹马,将蔚岚放上去,这才转身同太子道:“殿下,在下先送魏世子回去。”
太子点了点头,随后道:“安置好魏世子,你来我这边一趟。”
“是。”谢子臣猜出太子是想询问他此次的事qíng,认真应下,然后打算回头去送蔚岚回去。然而一转身,就看见蔚岚已经生龙活虎打着马带着染墨离去了。
谢子臣看着蔚岚的背影,还是骑上马,追了出去。
看着追上来的谢子臣,蔚岚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下意识道:“不去和太子较劲,他追过来做什么?”
“大概……”染墨认真分析着:“是不放心主子?”
听到这话,蔚岚脸一黑,不由得道:“就这么点伤有什么不放心的?男人就是矫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