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到吃了月饼后,他们这才想起来,原来在乡试期间,就不知不觉的过了中秋。
马车行驶了两天半之后,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因为车马行的马车,只送到城门口不远处,之后就得自行下车赶回家里了。
万幸的是,车马行就在老魏家牲口铺旁,都不用特地跑过去,杨冬燕猛的嚎了一嗓子,不多会儿,二牛就屁颠屁颠的领着一群人过来了。
本着好人当到底的想法,杨冬燕让二牛赶着自家的驴车把两位秀才送回家去了,她自个儿则是大摇大摆的进了牲口铺子,还想顺便视察一下铺面,结果还没等她走到后院,就被熏了出来。
娘哟!
这可比她上辈子倒霉儿子精心伺候的马厩味道大多了!
突然想起柳家媳妇当初还跑到这里干了好几天的活儿,不刚如今,柳家闺女还在这边打算诬陷她儿子调戏!
不是……闺女你是认真的吗?那么大的味儿呢!!
杨冬燕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放弃了去后院的打算,一口气跑到外头,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后,这才勉强缓过来。
抬头一看,她宝贝孙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儿,奶好着呢。都是你爹!平常都不打扫的吗?那么大的味儿!”
窝头多偏他奶呢,转身就怼他爹:“爹你把奶都快熏吐了!”
因为方才正好在后院里收牲口,导致直接错过了前头剧情的大牛,很是迷茫的看了看他儿子、媳妇还有老娘,随后一脸不敢置信的把袖子拿到鼻子前闻了闻,震惊的问窝头:“我把你奶熏吐了?我身上有那么大的味儿?”
是的哟!
怎滴你还敢有意见?
杨冬燕不想站在人来人往的牲口铺子门口瞎逼逼,更不愿意去后院被熏死,索性找了一家茶水摊子,喝口水歇口气,顺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捋一捋。
县城这边没啥大事儿,就是前阵子太忙碌了,再么就是挣了不少钱。
省城那头主要就三件事儿,窝头考上秀才以及考完了乡试等待放榜,再就是杨冬燕买了个二进院子。
两边一合计,很快就决定先回一趟老家,无论如何,窝头考上秀才一事都要跟祖宗说一声。至於是摆酒席庆祝,还是简单的亲朋聚一下吃一顿,这个回头再说,但祭祖一事是必须进行的。
“你们忙得开?”
“没事儿,大不了挂个牌子,就说我儿子考上秀才了,这有啥呢!”大牛很是豪爽,哪怕临时关店铺的确会影响到生意,可他老娘都要跑去省城了,难不成他还能一直在县城里待下去?
正好,这两天就将铺子里的事情捋一捋,看老叔家的那几个愿不愿意接手,单独一人没能耐也没啥,大不了几兄弟一起干。
哪怕这样还是不行,大不了老板还是由他来当,堂弟们帮他干活,等以后再谈铺面转手一事。
杨冬燕听了这话,倒是安心了一些,她原先还想着,万一大牛不愿意跟着上省城,大不了就一家人分隔两地,横竖离得也不算特别远,有啥呢?
她是淡定的,因为就算是上辈子,也常面临分离的事儿。可大牛不行啊,他都想不出来,好端端的一家人分开来过日子的情形。
哪怕这回才两个月时间,他都觉得跟过了两年没啥区别。旁的不说,早几年他和二牛出门打工混时间,他每次都是心痛如绞,恨不得刚出门就跑回家。
不行,绝对不行,说啥都不分开!
母子俩暂定下了方案后,大牛又跟杨冬燕说了一个事儿,是关於他们的街坊柳家的。
得知小杨氏因为忙不过来,又请了柳家媳妇过来帮忙后,杨冬燕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得了,你干脆使个人直接送咱们回老家吧,东西也别拿回去了,横竖也没几样东西。”其他的东西,像窝头的文房四宝书籍啥的,都留在省城新买的二进院子里呢!
只这般,杨冬燕等人连县城的家门都没进,就径直往乡下老家去了,赶车的是老叔家的一个孙子,负责打头阵。
之后等过个两日,大牛处理好铺子里的事情后,会立刻带着其他人回来的,包括二牛、小杨氏,以及三只小猪。
杨冬燕半点儿不担心,也完全不带惦记的。
非要说的话,坐在牛车上,杨冬燕盘算的是回到礁磬村后,她要怎么跟村里人吹牛逼,大概是先说一说在县城的见闻,再谈一谈府城的二三事,还有省城那短暂的两个月生活,以及她宝贝孙子考上秀才的事儿。
要吹的事儿有很多,内容特别丰富多彩,她得把这些事情排个序,免得吹了前头忘了后头。
吹牛也是个技术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