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这边睡的早,孔思雅带着心事回到家,才知道儿媳妇跑回自己家住,就知道儿子惹大事了。
宋伊伊也早早歇下了,孔思雅敲了婆婆的卧室门,听到里面喊进,她才推门进去,同时将门带紧。
“刚回来?”朱老太太摘下老花镜,把手里的书也放到一旁,她从书桌前起来,“任溶的病,你和医院那边沟通的怎么样?”
孔思雅坐下,“问过医生,说要手术打开,将肿瘤取出来,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如果是恶性就要化疗。”
任溶正是宋伊伊的母亲,乳腺上长了肿瘤。
“她这辈子命也够苦的。”朱老太太感叹。
“妈,小玲回她自己那边住,这事你怎么看?”孔思雅过来是想说说儿媳妇的事,对於宋家的事,她是关心,但是和儿媳妇放在一起,自然是儿媳妇重要。
朱老太太疑惑,“什么怎么事?”
见婆婆还没有察觉,孔思雅便把儿子回西北,没有告诉家里人,连季玲也没有告诉的事说了。
朱老太太疑惑,“卫东和小玲吵架了?”
儿孙虽然脸盲,但是从小到大做事都稳妥,干什么都有交代或打招呼。
这么稳妥的一个人,突然不声不响的走了,能让他这样的,除了和媳妇吵架,朱老太太也想不到旁的事。
“这孩子,回来就待一天,还和小玲吵架,怎么这么不懂事。”朱老太太想透这一点,怪道,“难怪小玲回自己家住,这是心情不好,面对咱们还要强挤笑。”
“你说这两孩子闹情绪,能不能是因为伊伊?”
“这话怎么说?”
“伊伊回来那天,一直搂着卫东,这事你不也记得吗?”
“有搂着吗?”朱老太太讶然,“我当时没注意这个,只听那孩子说她们这些年来过的日子。”
孔思雅叹气,“我是注意到了,可是当时大家都在,如果我提醒,我怕小玲心里更不得劲,毕竟卫东自己都没有注意。”
“你这么做对。”朱老太太似想起了什么,“任溶那边不放心伊伊自己在外面住,我就让人住在家里。如果卫朱两口子因为这个事闹别扭,伊伊住在家里,小玲心里得更难受啊。”
“人已经住进来了,小玲又回了那边,就先让小玲在那边住着,等卫东回到西北,我打电话给他。”孔思雅心里怨儿子不懂事,也不想让婆婆上火,“你也别跟着担心,等卫东和小玲道歉,小玲也就回来了。”
朱老太太嘴上应着不担心,可心里怎么能不想这事。
小玲是远嫁,卫东这个丈夫常年不在家,小玲还这么小,又上学又带孩子,现在丈夫回来耍了脾气走了,这孩子得多委屈啊。
孔思雅还是不放心,往那边打了电话,电话一直占线,她想了想便没有再打。
接下来的两天,朱家气氛很低迷,宋伊伊每天早出晚归,又要去医院又要去拍戏,晚上回来了也只是和朱老太太说说话,就回屋去休息了。
说起来,也并没有打扰到朱家人的生活。
朱要武则是每天都出去,朱卫跃每天抓不到人,白天在家就和朱老太太埋怨。
“宋伊伊没有住进来时,二哥平时在家里待着的,现在她来了,我们在家又不方便。”朱卫跃提议,“外面不是有空房子吗?苗少珍住过那套,借给她住让她搬出去。”
朱卫跃见奶奶不说话,就道,“弄的我在家里连穿背心下楼都不行。”
“等你宋阿姨那边做完手术,没什么大事,人就搬出去了,到时你就是让人住,人也不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