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不信任她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女子,有这么大魄力,就转向他恩人。
老村长只说一句,“我们清河村没孬种!”
书记得了这句话立即说:“那我就赌一把!”
县长找纸和笔,书记把老村长带去他办公室等林和平。
林和平前世刚调到国营企业,没少亲自草拟合同。后来坐上一把手,没少看合同。
林和平此生的目的是帮助家人,顺便帮一把乡亲,并不是为了算计国有资产,就把合同拟定的十分公平。
县长闲着没事,林和平写,他看,对比前几日收到的合同,越看越心惊。只因跟之前的买主比起来,林和平的这个合同就像做慈善。
饶是县长对她深信不疑,此刻也忍不住怀疑她别有目的——合同书有个很大的陷阱。
可是食品厂极小,还是以前的老房子改造的。那边的荒地除了建房没别的用,即使林和平把空地据为己有,按照合同条款县里也占了大便宜。
县长又看一会儿,忍不住提醒,“小林同志,合同一旦签字就生效。你要想清楚。”
没遇到周建业,林和平不会这么让利。
有周建业这个后盾,林和平什么都不怕。
前世她就听人说过,周建业的创业资金都是他爹娘给的。
那笔钱多少,林和平不得而知。但能助周建业成为商业巨子,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明天她就要和周建业领证,她急着用钱,周建业好意思见死不救吗。
次日清晨,老村长驾车载着林和平到青潭镇又拐回来,在路上碰到了周建业的车。
这次车是迎面开过来的。
老村长看到开车的人浓眉大眼,相貌堂堂,顿时像他儿子娶亲似的,一个劲催林和平赶紧上车。
林和平坐上车,同周建业坦白她昨儿干的事。
周建业险些把车开沟里。
以免双双丧命,周建业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盯着她,郑重地说:“林女士,我现在是一名军人,不是财神!”
“你家有钱。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周建业前世出事时,人民群众把他扒的连底裤都不剩。林和平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事,他想瞒也瞒不住。
“那些钱是我爸妈的棺材本。”周建业提醒她。
林和平:“你爸妈就是我爸妈。”
周建业呼吸一窒,“……你叫的真顺口。”
“不叫爸妈,按照我老家规矩,管岳父岳母叫叔和婶?”
周建业瞪眼,“谁是你岳父岳母?!”
林和平一见他急了,免得鸡飞蛋打,“公公婆婆。既然是我公公婆婆,钱借我用一年半载怎了?我又不是外人。”
周建业清楚她的能耐,今年把钱败光,明年也能赚回来。
再说了,这年头遍地黄金,他们又是重生者,林和平赚钱的门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他们多少?”
林和平伸出手指,“我需要这么多。”
周建业故意问:“四千?”
“四千买你?”林和平反问。
周建业噎了一下,“我真是给自己找个祖宗。”
“你祖宗不会给你戴绿帽子。”
周建业的脸色瞬间变成绿色的。
林和平不禁后仰,离他远一点,以免被“家暴”,“首长,领导,回头我给咱爸妈一个整数。”
周建业:“你我都是过来人,应该知道这笔钱相当於后世多少。”
林和平点头,“我还的那笔钱想在皇城跟下买个极好的四合院,不大可能。往五道口那边买,我相信能买两到三处。两到三处房子,三十年后多少钱,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
周建业很清楚,但他爸妈和兄嫂不缺住的地儿,他说实话他家人也不会听他的。
“钱借给你,房子的事你来张罗,我爸妈和兄嫂不懂。”周建业道。
林和平正想说没问题,一想她未来公婆在首都,“在这边给他们买?这边才几个钱。我们县一间二层小楼,一千块都没人要。”
周建业:“你跟我回去首都的时候再办。”
结婚是林和平提出来的,林和平此生不想去首都,也要有契约精神。
首都很大,不想见那个歹毒的男人也很容易,挑他上班时间出去便可。
林和平点头,“可以。还有一件事。”
“我家没钱!”周建业慌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