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封家在村里人缘不好且势单力薄,她说话一点不顾忌,若是别家她可不敢直接说让人家倒插门。
唐妈怕忍不住扇她,就加快步子走了。
在外面,大伯娘也不好扯开嗓子喊,气得直哼哼。
她眼珠子一转,觉得还是跟唐爹说,圆儿娘看着老实其实骨子里奸,以前是装的,一分家就生外心。
她是看出来了。
她抬脚跟上,也过去看看唐圆凑男人堆里干啥呢。
唐圆看唐炳德一走,唐大伯就拉着她爹叽歪,大伯娘也凑到她娘跟前叽歪,她立刻冷脸。
“爹,我不得劲儿。”
闺女不得劲那估计是要犯病,唐爹赶紧招呼媳妇儿带着闺女回家。
夫妻俩都没顾上跟唐大伯说一声。
唐大伯脸都黑了。
大伯娘咬牙,对唐大伯道:“他爹,你信我了吧?这丫头就是装的,你看哪个疯子像她这样小嘴叭叭的了?”
唐大伯想了想,村里那疯子和傻子的确不这样。
虽然发疯的时候差不多,可别的疯子不发病的时候没她这么清楚。
不过他现在关注的是七叔竟然对老二委以重任,以前可不这样。
他有些不舒服。
同样二弟无视他,不跟小时候一样对他言听计从也让他不舒服。
二弟是真真切切地跟他生分了啊。
唐圆见爹把闺女放在第一位,心里很高兴,她一手挽着爹一手挽着娘回家。
唐爹则很骄傲地跟媳妇儿说闺女给大队长支招儿的事儿。
虽然是鱼仙人说的,可他闺女和人家不一样,别人疯了是发疯,他闺女是遇到鱼仙人。
这肯定是闺女更有灵性才会被鱼仙人选中不是?
唐炳德估摸着飞毛腿已经汇报完才背着手去了刘家。
刘支书当年参加过游击队,家里还挂着枪,这会儿正在抆他的驳壳枪呢。
嘴里叼着烟斗,呛得自己眯着眼睛。
唐炳德:“没卡壳吧?”
刘支书抬眼,示意他坐,“好着呢。开完会啦?”
唐炳德点点头,想必飞毛腿已经汇报过,他就说说治理蛴螬、买石灰以及少种棉花改种豆子玉米的事儿。
刘支书皱眉,买石灰、治理虫害都没问题,但是少种棉花不妥。
“棉花任务可挺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