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顾云安也接了过来,他手里拎着披风披在了段芳草的身上,笑道:「娘子这是与谁生气了?」还没来已经听了下人过来通信,所以他当然知道段芳草经历了什么。
段芳草偷偷白了他一眼,然后道:「没事,我们回吧。」
「行,回吧。」顾云安携着段芳草的手走到中庭那乡绅就追了过来,又是行礼又是寻问顾云安为何要突然间离席回去。
「我家娘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先与她回去了,各位老爷们就先吃着,本官就告辞了。」本想着他们这些乡绅能照顾一下顾家才来应酬一下,哪成想他们这是有暗招啊,结果他没吃亏娘子这边却受了委屈。
这回去还不知道被她怎么念叼,所以顾云安也没有留什么情面就拂了那乡绅的好意带着段芳草就上了马车,结果在车上就被段芳草一顿罗嗦:「你说说你怎么惹到那乡绅的女儿的,瞧她那小模样似乎都被你给勾走了。这次是想当平妻还是小妾啊?你倒是给我说说,要是你实在喜欢就去要了她,我这个村姑给你们道地方行不行,平白受这顿气,要不是端着县令夫人的架子我就闹的她们家连饭都吃不成。」
「好好好,娘子最厉害了。不过你也不用生这闲气,反正我也不会被什么人勾去,他们这般做只不过是想给女儿们谋个好出路,可惜找错了人。以后,我们便远着一些吧。」
「行,我还说出想报复他们的话,但是算了吧,远着些就行。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再与那些小姐丫头们离的近了。」
「是是,全听娘子的。」自家娘子吃醋的样子还挺好笑的,平时看着挺稳重,这个时候就嗓子尖细和个小女孩儿似的得要人哄着。只要顺着她的意,没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
不过既然娘子都说报复了,这要不报复岂不是让她的委屈白受了?於是小心眼儿的顾云安就暗中弄了点小动作,那天在场的一些出面踩着段芳草来抬高自己的夫人家里最近做生意或办事总是不顺当,一想也明白了,这是被顾县令给穿了小鞋儿。可是他们一点儿人家的错处也说不出来,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吞。
自此以后,这县里也就没有人敢再对这位县令夫人做什么特别的事了,都知道那小孩子县令是个护妻狂魔,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一定做出点什么事出来呢。
而这边,顾云安已经辞别了母亲与段芳草还有小顾偃回县衙了。
刚到县衙就见着门框子掉下一大块,这是县衙的门面问题得修啊。顾云安大笔一挥向上面请了修县衙的钱,但是要拨款下来大概没个两三个月是不可能的,为了朝廷的门面只能他们先自己拿钱。
他们两个本来也不是太宽裕,再加上段芳草前一段时间为了能让灾民有口饭吃不饿死还拿了点钱出来买米买东西,於是现在也算是挺紧张的了。还好皇上赐的东西都没动,这次没有办法顾云安就卖了几样然后用了修县衙。段芳草也没有反对,在现代你做生意还得有个好的门面更不要提是衙门了。
尤其现在是正月份大家都在过年,想到一个工匠挺费力气的。还好找到了因为顾云安也算是为了县里做了点实事所以大家也没有要多少钱,就这样将门面修好了,内宅有些不能住的或是太过简陋的地方也都修了一下。忙和来忙和去就到了收去年种子钱的时候,因为顾云安堤坝方面没有贪一分银子所以修的十分坚固,这次没有冲开也没有内涝所以农户人家算是都有了收成,除了个别太穷困的和个别贪小便宜的大部份的钱都收回来了。
段芳草本着公平的想法,那些没给种子钱的第二年便不赊种子给他们了,倒是那些按时给的今年还会赊,比市场价钱人便宜很多,而且还不用拿现钱来买。
这次那些贪便宜的就后悔死了,没有想到这个县令夫人在这里等着他们呢,但是再后悔想还钱人家还不要了,妥妥的一副傲娇作风。
这事儿传到上边去,圣上的坐在龙椅上笑道:「果然是个女子,无法做到胸襟大气,但是一对小夫妻能将破败的县城用一年时间恢复到这种样子已经不错了,毕竟还自己从手里掏钱,这等作为就没看到哪个臣子有过。」大部份只会伸手向他要,不向他要的那基本都已经贪的肚满肠肥。
最后,决定从国库中私下拨了些银子给顾云安,许他将县衙好生修理一番。这次拨下的钱无论多与少都让顾云安觉得,他怕是不久就要陞迁了,至少入了圣上的眼,否则也不会私下里拨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