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也是顾家人……」她说完之后顾母却也拿着擀面杖挡在了她的面前,道:「谁敢动我儿媳妇儿?」
屋里的云娘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躲着了,於是就拿着鸡毛掸子子走了出来。
顾家的人一条心,一边的麻氏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以前在顾家的时候只要顾家有事她就躲起来,可是看现在的顾家人一条心只将自己排除在外了。
不知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还来不来的及,可看到家里人已经和那些人都冲了上去,看来是真的想平了顾家。顾云安一点也没怕,将段芳草推到了母亲怀里然后就握拳对着打上来的人就一拳。这次他们想拆了自己的家所以他也就没客气,一拳就将那人的牙齿给打落了下来,一嘴的血看起来非常可怖。
段芳草本来是想帮忙,奈何现在的身子不允许,不但不能帮忙还在见了血之后觉得异常的想吐,於是就捂着胸口强自忍着。
心里却还在吐槽着,原本自己以为自己找的是个小书生,哪能想到还是个武林高手啊。竟然打架打的这么狠,怪不得折腾她起来腰劲儿那么猛。
唉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怕自己的相公吃亏拿着菜刀相护,如果他一时被别人压住她就敢拿着刀冲上去砍。
可惜完全没有她出手的必要,因为顾老二这个时候也冲了上去。顾家兄弟的战斗力真的是杠杠的,他们打的也狠,所以对方虽然有二十多个人,但是看他们这么厉害竟然有点不敢靠近。
顾云安是故意打的狠的,这样就可以让对方那些人有所顾忌而不敢一同冲上来,这样又解了气又起到了拖延的作用。顾老二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就是在保护自己的家。
「我说顾云安,你一个书生打架不怕削了功名?」程柱子站在一边有点害怕的道。
「你们都打到我的家中,若连家人都保护不好也不配为天子门生了。」顾云安双手对着京城方向一抱拳,这反而让一群人觉得这书生到底与众不同,竟然还是什么天子门生。
本来就被打怕了,这会儿更不敢出手。可是他们都是程柱子找来的,有些还是程家人。程柱子那几亩地其实已经卖给了族人种,所以不能减了赋税对他们来讲也是损失。
所以这才联合起来找他们麻烦,哪知道这个小书生这么难对付。
就在这时一队骑着马的人自远而来,带头的正是顾云辉,他一进来就见着自己刚娶的媳妇儿腿一软跪在地上,再瞧地上的情况知道是打起来了,不由得喝道:「就是他们闯入我家砸屋子,还欲对我弟弟动手。他是个秀才,曾是县试榜首。」
这榜首当初可是相当出名的,那衙差们就几步走到了顾云安面前,然后嚷嚷起来要抓人。那些人见了怕了,有的就转身想逃。
可是顾云安道:「你们最好还是乖乖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然后他看了一眼已经被按倒的程柱子道:「还要休了我大姐吗?」
那程柱子知道如果现在说要休了他大姐只怕会被罚的更重,於是就马上摇头道:「不了不了。」
至於另一边顾老二也开口对麻氏道:「你现在看到了吗,你从嫁入顾家以来就没当自己是顾家人,所以离开吧,别在这里丢人了。」说完也不再理会她回屋里去了。
段芳草没有想到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看来无论什么时候还是民怕官啊,这一松了口气就捂着嘴呕了起来。
顾母马上道:「快先进堂屋里休息一会儿,你这样站在外面太冷了,别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
一个官差没读过什么书,於是就大着嗓门儿道:「这位夫人不舒服是不是被这些人下了什么手脚啊,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顾云安马上道:「非也,是内子胆小被他们吓到了。」这外面有一种说法,就是孕妇三月内胎不稳不能随便说与外人知道。
他这个人虽然向来不信邪,可是却发现在自己亲人身上怎么都无法马虎大意,甚至连人都变得痴了。
段芳草担了个胆小的名儿去堂屋休息了,最终那些官差将所有人都带走了,到了城里之后该罚的罚该教训的教训他们竟然不敢再来了。
磕磕绊绊之中,眼见着新年将致。段芳草这孕吐闹的整个顾家都围着她一个人转,什么好吃的也仅着她吃。段芳草有点过意不去的对已经放假不再去学院的顾云安道:「这些鸡腿我就不吃了,你吃吧,反正我吃了也是吐。」
「你怎么也要少吃一点儿,大夫都说了,吐也是要吃的。」
「可是吐着也难受,你儿子还是女儿好欺负人。」
段芳草摸着自己的肚子无力的叹了口气,然后拿着顾云安的手往自己肚子上贴了一下笑道:「听娘说怀你的时候也这么难,这东西也遗传吗,好怪。」
「毕竟是我孩子,以后肯定比我有作为。」顾云安竟然有一点骄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