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有得努力宽慰了好一会儿,陈慧实在忍不住了,一扭身便扑入李有得的怀里,下一刻他耳边响起的是陈慧那压抑不住的娇笑声。
「哈……公公你真好骗,我……哈……我就是说着玩的……」
知道自己被耍了后李有得僵在那儿,好一会儿等陈慧笑够了,他抓下陈慧的手推开她,冷着脸说:「胡闹!」
「公公,你生气了?」陈慧凑了过去,李有得却别开脸做出不想理她的模样。
陈慧叹了口气道:「公公,你别气了。是我的不是,你要打要骂都行,别气着了自己。」
这完完全全便是李有得之前哄陈慧的话,她不过就改了个「哭」字而已,这下李有得更气了,要不是此刻在马车上,他恨不得拂袖离去。
「公公,你真的别气嘛。」陈慧挽着李有得的手臂在自己胸前摇来摇去,故作抱怨道,「谁让你昨夜倒头就睡,理也不理我的?害得我独守空闺,分外寂寞……」
李有得发誓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他是打算晾着陈慧的,但她的语气太过哀怨,他的手臂又陷在一团绵软之中,他一眨眼就把什么都忘了,语气柔和下来:「瞎说什么呢,我就是醉了,也不是故意不理你。」
想到前夜,李有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又觉隐隐惆怅。他毕竟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手口并用倒也能让她尝些滋味,如今她年岁不大,或可满足,等到了如狼似虎的岁数,即便有了外物,怕也担不得大用,他又该如何是好?他知道她是不会因此离开他的,可她大概只会独自隐忍,他想想便觉得愧疚心疼。
「跟着我,苦了你了。」李有得叹了一声。
陈慧惊讶地看着李有得,见他神色有些凄惶,突然明白过来他想到了什么,拉了拉他的手臂,见他转头看了过来,她对他勾勾手,示意他低下头来。
李有得不明所以,却也乖乖地低下头。
陈慧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公公,其实女子那儿最敏感的也就是靠外的一小段,也就约两个指节长,所以呀,手与舌头够用了,而且,刺激外头的那个,也已经足够……」她深深地记得不知哪里听来的科普,长短不重要,粗细才要紧……或许也还有个体差异,但大致上是这样没错了。
不过女生卧谈会说这些倒无所谓,说不定还会被人夸知识面广,但对着男人说,即便是陈慧也觉得有点脸红,可为了让李有得放宽心,她又不得不说。
陈慧这个说的人害羞了,李有得这个听众也是心脏砰砰直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别的女子跟他说这个,他也听过别的男人喝醉后忘了他的存在说起这些男欢女爱之事,可那些人吹嘘的都是又粗又长最好,可没听人说过这个……
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让陈慧闭嘴,还是追问她究竟是哪里听来的……前夜她反应生涩得很,可没有过别的男人!
陈慧看李有得那一脸被震惊到的表情,自己的羞窘又少了些,她正色道:「公公,这些跟人体有关的事,我都是听神医列文说的。」
李有得当即恍然大悟,又皱眉道:「他怎么跟你说这种事!」
「医者眼中可没有男女,他这是在开民智呢!」陈慧道,「公公你瞧,多亏那时候神医跟我说了,我也记住了,如今我才能说给你听呀。还有关於男人身体的我也知道一些……今晚咱们试试?」
李有得听得心惊胆颤。前夜他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脱了裤子让慧娘看,她亲亲摸摸他他都已经满足,再者让她在自己手中绽放也给了他无穷的满足感,她如今还说什么男人的身体说什么试试……
「你一个姑娘家的,别总说这种话!」李有得慌慌张张地避开视线,以前她也总说些一般人说不出口的话,如今还越来越过分了!
陈慧哼道:「刚刚你不还听得挺有兴致的么?公公,你这个假正经!」
「什么假正经,别胡说。」李有得口头上不肯服输,瞪着陈慧企图以他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威严让她住嘴。
然而陈慧却反瞪了回去:「哦?公公你是想说自己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了?行啊,不听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李有得不敢相信陈慧就这么放过他,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果然就听陈慧继续道:「公公你这么正经,我肯定不能做那破了你的修行的恶人。这样好了,从今夜开始,你我各睡各的,你别碰我一下。别说脖子以下了,脖子以上你都别碰!」
李有得:「……」果真是要他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