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下扬州,朕记得姐姐提过多次的,倒是慕容丞相有心了,知道姐姐的心意,朕却只能困在这紫禁城里,哪儿去不得。”说着脸色有些黯然。
晓晓见他这般,心里倒真放松了,就知道小白是个明白孩子,说到底儿,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又是亲兄弟,虽说他不知道,可这血缘在哪儿摆着呢,不求兄友弟恭,至少不该互相怨恨才对。
想到此,低声道:“其实夫子以往那般也是有苦衷的,小白你别记恨他吧!”
不记恨?小白望着她,心里头拧着个的难受,如今他的大妮心里都是慕容兰舟了,她要跟他走,要离自己而去,还要自己别记恨他,这怎么可能,哪怕慕容兰舟废了自己他当皇帝,自己都不会如此恨他,可他偏偏要抢走他的大妮,叫他如何不恨,只有他死了,彻底断了大妮的念想,她才会回到自己身边来。
心里恨到了极致,脸上的笑却越发灿烂,他拉着晓晓的手道:“那朕也只能祝姐姐跟丞相一路顺风了,不过朕的朝事忙,恐到时无法相送,姐姐莫要恼朕才是,时候不早,该去前头了,也不好让那些大臣候的太久,你跟着惠嫔过去即可。”
说到此,春桃已经一掀帘子走了出来,到了晓晓跟前握住她的手道:“皇上只管放心,有嫔妾在,必不会让晓晓受委屈的。”
小白淡淡扫了她一眼道:“这就好。”说着深深望了晓晓一眼转身去了,那挺直坚毅的背影,有那么一瞬,晓晓觉着很是陌生,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小白,如今的他,已经再不是那个溪边上望着自己的傻小子,他是不折不扣的一国之君。
宫宴算宾主尽欢,即使各存心思,面儿上也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和谐太多,被春桃扯着说了会子话,才放晓晓出来。
刚宫宴散时便落了雪,如今更大了不少,簌簌的雪花飘下来,打在宫门的大红灯笼上,有种梦幻般的美。
晓晓忍不住驻足回头看了看,宫廊深深望不见尽头,即使再美再大,再华丽,也不过是四角天空下一座华丽的牢笼,哪里比的外头的海阔天空,以后她再也不会进去了吧!
她回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的挺拔身影,她的夫子就立在马车前静静等着他,不言不语,噙着个温柔的笑,不知等了多久,肩头都落下了一层雪,映着车角的风灯,闪烁着晶莹而璀璨的光。
晓晓快步走了过去,刚到近前把手放在他的掌中,他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己上来坐在她旁边儿,晓晓一边儿把他肩头的雪呼噜了下去,一边儿道:“车上等不就好了,都下雪了还在外头等着做什么,也不嫌冷。”
慕容兰舟伸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道:“夫子心里热呢,哪里会觉着冷。”
一句话说的晓晓脸上热辣辣的,她发现两人关系转变之后,以前那个严肃的夫子就彻底不见了,私下里的他,会时不时说两句情话儿,虽不露骨,却仍让晓晓不大适应。
见她那别扭样儿,慕容兰舟轻笑一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宫宴可是散了会子了。”
晓晓道:“给惠嫔拉着说了会儿话儿。”
慕容兰舟目光一闪道:“我还当是皇上拉着你说话儿呢。”这话听着可有些酸,晓晓侧头望了他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笑道:“我只当夫子是个八风不动的君子呢,原来也会吃味儿。”
慕容兰舟却并不否认,低头点了点她的额头:“旁人若想让夫子吃味儿难着呢,你这丫头却容易的紧,当初瞧见你跟皇上亲近的样儿,夫子这心里又恼又燥说不出的烦闷,后来才想明白是喜欢上你这丫头了,想明白了,也着实纠结过一阵。”
晓晓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这些,不免好奇的看着他,却给他一下拉进怀里道:“这时候可不该这般瞧着夫子。”
晓晓在他怀里道:“那这时候该如何?”容兰舟不想她接了这么一句,笑了一声,忽然低下头来:“这时候该让夫子亲亲才是……”
晓晓还没反应过来,小嘴已经被堵上了,她睁大眼睛,却给夫子一下遮住了眼,耳边儿听见夫子热哄哄的暖融融的声儿道:“小丫头,专心些。”
回到府里,洗漱完毕钻进被窝晓晓还在想车上这个吻,这不是自己跟夫子头一回亲亲了,在北地的山洞里比这儿更过的都做了,却今儿这个亲亲,竟然晓晓激动的浑身发热,到这会儿还没从里头出来呢。
那种温软的触感,那独属於夫子的味道,一再令她沉迷,晓晓发现自己真是个色女,在车上夫子放开她的时候,她竟然意犹未尽,希望他继续下去,可惜夫子很是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