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了,晓晓有些楞,快速瞧了小白一眼,琢磨小白哪儿明明不中用,春桃如何会破身,莫非春桃跟别人……不,不可能,内廷里除了小白就没一个真男人,能出入内廷有机会与宫女私通的,算来算去也就一个。
晓晓忍不住看向慕容兰舟,暗道,莫非她夫子是个衣冠禽兽,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慕容兰舟对上晓晓的目光,心里就明白了,昨晚上朱子毓未幸这个宫女,如今却破了身子,这丫头开始疑心自己了,想到此,慕容兰舟心下更恼,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般一个龌龊之人吗。
只不过这丫头过后再教也不晚,当前必须把她带出去,以往倒忽略了朱子毓的心思,如今为了晓晓,他敢公然跟自己对抗,可见是真心喜欢了,再把晓晓搁在他身边儿,自己如何能放心。
慕容兰舟的目光落在龙床上,纱帐拢起一边儿,露出两个黄绫枕头,枕畔有个东西一闪,刺的他心尖儿疼。
他收回目光移到晓晓身上,她垂着脑袋不知琢磨什么呢,耳上的靑石坠子,只剩下了一边儿,另一边儿却裸着圆润的耳珠,坠子早不知去向。
想来昨儿睡的时候忘了摘,遗落在枕上的,一想到她跟朱子毓两个同床共枕,慕容兰舟的怒火就禁不住往上拱,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两个少年男女,同塌而眠,他们会安生的睡觉吗,如果不睡觉他们做了什么。
想到此,慕容兰舟心里越加烦躁,心里越烦躁目光越阴沉,晓晓早就感觉到慕容兰舟的目光,她都不敢抬头了。
这会儿才发现,慕容兰舟果真是可怕的,刚瞧他那脸色,阴沉的像地狱里的阎罗王,而自己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
想着,余光瞄了一眼李尽忠,不禁暗暗佩服,到底她干爷爷见过世面啊,这种时候还能沉得住气,弓着身子立在哪儿一动不动的。
她是不知道,李尽忠这会儿也就面儿上不动,心里跟浇了一杓滚油似的,烫的他心肝脾肺都熟了,无论如何,也未想到会变成这样,虽说春桃破了身子,自己跟常三儿算摘楞清了,可昨儿皇上连春桃的身子都没近,这身子怎么破的,这丫头倒是不知死,敢给皇上戴绿帽儿,也怨自己,选了教引宫女,却疏忽了让嬷嬷验身,问题他哪儿想到会出这事儿啊。
宫女进宫的时候都验过身的,不贞的根本进不来,囫囵着个儿进来,皇上也未临幸,身子就破了,这事儿追究起来,自己这个大总管的脑袋恐是保不住了。
虽暗恨这丫头胆大包天,事到如今,却只能将错就错,过后再料理她也不晚,先混过当前再说。
这么想着心倒渐渐定了,慕容兰舟目光巡视一遭,低头瞧了眼跪在地上抖得筛糠一般的春桃,目光闪了闪,忽缓了脸色:“倒是冤枉了你,你也莫怨我让嬷嬷验身,皇上跟前容不得半点儿闪失,皇上金尊玉贵,若身上哪里不妥,当及早宣太医来瞧,以免延误病情,既无事,也就放心了,可见李总管的话不切实,你伺候的不差。”
说着瞟了小白一眼:“皇上,臣下瞧着她稳妥就封她个答应吧!”
李尽忠心里暗道,丞相这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恶心人,明知道是顶绿帽子,非要名正言顺的扣在皇上脑袋上不可,这玩意只要是个男人没有想戴的,只不过如今这情势,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盼着皇上想开点儿,反正答应就答应呗,赶明儿翻过身来,别说答应就是贵妃,还不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这会儿且咽下这口气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暗里瞧了皇上一眼,小白这会儿终於回过头来,他未看慕容兰舟,而是直直看向晓晓,晓晓也抬起头来,小白的目光中有些急切,晓晓知道,他是委屈。
晓晓这会儿也想明白了,春桃不见得跟谁私通,女孩子的贞洁全靠那片膜根本做不得准,现代的时候不有很多,游泳,骑马,骑车等等,稍剧烈一些的运动就会造成破裂,跟男人没关系,却这里的人恐怕不信。
但她信小白,他阳,痿啊,就算想干什么也力不从心,反正是他的女人,封个答应也没什么,想到此,晓晓对他眨了眨眼。
小白终是放了心:“就依丞相定夺。”
两人刚这番眉眼官司,落在慕容兰舟眼里简直是火上浇油,本来他还不想做的太绝,却这会儿不绝都不成,让他眼睁睁看着两人发展下去,非气死他不可。
慕容兰舟点点头,忽转了话头道:“近日直隶闹起了瘟疫,恐疫病延至内廷,当使太医院对内廷宫女太监挨个进行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