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翻过身来,眼睛睁开一条缝翻了他一眼:“大热天离这么近做什么?”说着推了他一把,自己往里挪了挪,小白却随着她往里凑了凑,一伸手从矮柜上摸了把扇子下来,轻声道:“你睡你的,我给你打扇。”
缓缓摇动扇子,送来一阵阵凉风,晓晓不觉着热了,也就不再计较离得近,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听着怀中匀称安稳的呼吸声,小白忍不住低头去瞧,牛角灯的光亮穿过绡纱帐落了进来,她睡得正酣,发辫儿散开,拖在枕头上,乌压压一片,映着一张粉嫩小脸,脸颊有些淡淡的红,眼睛闭着,密密实实的眼睫毛落下两弯弧度美好的阴影,忽然颤了颤,挺翘的鼻子一皱,小嘴嘟起来,含含糊糊的嘟囔了句什么。
小白把耳朵凑了过去,听了听,含糊着仿似是叫夫子,小白不禁摇头失笑,说起来,他们算同门呢,她是他的师姐,其实,他更想她做自己的妻子,不是皇后是妻子,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妻子。
这么想着,小白略放开她一些,目光落在她胸前,忍不住脸有些烫热起来,她脱了外头的衣裳,只穿着中衣,因她侧躺着,中衣交领处敞开,隐隐露出里头的肚兜边沿儿,大红的肚兜系带映着雪白肌肤,令人更想窥伺内里的春光。
小白又觉燥意上涌,脑门子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想挪开目光,却做不到,他的眼睛就仿佛黏在了那里一般,无论如何也移不开。
他悄悄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缓缓移过手去,两个指头捏住她中衣的领子,轻轻拽了拽,领子敞的更开,里头的春光也瞧得更加清楚。
小白的呼吸都几乎屏住了,腔子里那颗心,跟有一百只兔子上下乱钻一样,扑腾的越发欢实,她穿着一件儿大红绣荷花的肚兜,那朵荷花正开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荷花的花瓣儿一片片伸展开,仿佛伸到那雪白的沟壑里去了。
小白只觉越发热起来,热的他脑袋都有些懵,鬼使神差的手就伸了过去,眼瞅就触到了那鼓起的一点儿,忽她嘟囔了一声热。
小白急忙收回手,慌张的抓起扇子摇了两下,凉风拂过来驱散了些许燥意,小白再也不敢造次,深吸一口气,扭过脸半天才平复下来,暗觉自己胡闹,若是给她发现,说不定以后再不理会自己了。
想她如此上心选秀的事儿,心里哪会喜欢自己,但能有一丁点儿喜欢,也不会这般热衷的给自己选女人了。
想到此,颇有些落寞,落寞过后又生出几分害怕来,他怕她会喜欢上别人,然后弃自己而去,真有那一天,估计自己也活不成了,这么想着,把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仿佛这么着就不会被别人抢走了。
晓晓这一晚上也没消停,净做梦了,梦里头一会儿是慕容兰舟,一会儿是小白,慕容兰舟拽着她说:“跟我出宫,以后为奴为婢你都是我的人。”
小白可怜兮兮的拉着她另一只手:“大妮,你答应过永远陪着我的,你忘了吗,你好生陪着我,等我好了,封你做大夏朝的公主,你想要什么都成,别走。”
另一边儿慕容兰舟冷冷看着他们:“别做梦了,有我在一天,她都是我的。”忽然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如果不跟着我,我宁愿毁了她。”说着从腰上抽出一把刀来,举起来手起刀落,啊……晓晓叫了出来。
“大妮,大妮,醒醒醒醒啊!”晓晓一激灵睁开眼,看见小白焦急的脸愣了愣,小白松了口气:“你这是魇着了,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喊的什么,推你半天不醒,差点儿把我吓死。”说着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晓晓在他怀里半天才回过神儿来,问他:“我说梦话了?”
小白点点头:“嘟嘟囔囔的又喊又叫,偏听不清你说的什么,出了一头热汗,吓死我了。”
晓晓从他怀里出来,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晨光照进了帐子里,他的脸色白的都瞧不见血色了,可见真是吓坏了。
晓晓不免有些愧疚,伸手摸摸他的脸:“做梦罢了,怕什么?”
小白刚要说什么,忽听外头李尽忠的声儿高高传进来:“给相爷请安。”这一声把晓晓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