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认出来,顾升笑着说道,“许是你记错了,我对你可没有一点印象。”
“也许吧。”
庄妙依看了看时间,“都八点了,”她对南山说,“我和金悦先走了。对了,明天南灵的单身派对,你会去参加吗?”
南山道,“会去的,明天见吧。”
“嗯。”
……
顾升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收回了眼神,道,“这个庄妙依说话阴阳怪气的,你和她有什么过节。”
“我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小心眼,”南山耸了耸肩膀,道,“她比我大四五个月,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俩同班,我身体不太好,她经常欺负我,还发动全班的小朋友欺负我,给我起充满恶意的外号,孤立我。我跟我妈告状了,我妈问她,欺负人好玩吗?她说好玩,把我妈气的。”
当一个小孩被一个同学欺负的时候,反抗不了的时候。其他同学往往也会觉得这个小孩好欺负,都来参上一脚。
小孩子有时候恶劣起来,比大人想象的还要可怕。
南山因为这事儿,小时候对去上学充满了排斥,可没办法,这学必须要上。
“后来呢?”
南山说,“后来啊,告诉老师家长都没有用,她该欺负还是欺负。我妈就把我送去学跆拳道了,我练习了一个暑假。等到两年级,她再来欺负我的时候,我就狠狠地打了回去。她去找她当校长的舅舅告状了,让我在全校面前念检讨书。这事儿我印象挺深刻,一直没忘,”她笑了笑,“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欺负过我。”
因为她转班了,改去欺负别人了。
有一次见面,南山无意中提起了这件事情,庄妙依只是笑笑,道,“那事儿你还记得啊,我早忘记了。”
顾升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都过去了,”他又说道,“等我们将来有女儿了,我也要送她去学跆拳道,”过了几秒,他又否定了,“干脆我投资建立一所学校得了。”
南山笑着对他说,“知道你有钱。”
“话说,你姐是怎么和她成为好朋友的?”
南山回答,“我姐以前住在她外婆家,和我不在一个小学。她是初中和庄妙依认识的,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顾升提议,“现在还只有八点,我们去商场逛一会吧。”
他觉得南伯父酒该醒了,就让这暴风雨,来的迟一些吧。
“那咱们走吧。”
两个人走进了商场,八点多的商场,人还是挺多的,有不少情侣在逛街。
期间,顾升看中了一件黑色天鹅绒礼服,露肩,由漂亮的印花拼接而成,显得轻盈跳跃。
他提议,“我觉得你穿那件肯定好看,要不要试试?”
南山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没有试过这种风格,感觉驾驭不了。”
顾升没有放弃,“那就更应该试一试了,我觉得你穿上后,一秒变女王。”
见他如此,南山点了点头,“那就试一试吧。”
顾升让店员把衣服取了下来,南山拿着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
过了一会儿,南山穿着黑色衣服走了出来。
顾升看到,从休息座上站了起来,不禁拍起了手,“南山,你穿这件衣服好看的过分了。当然,平时也好看。”
黑色的天鹅绒衬得她肌肤细白,又平添了一抹神秘。若是再配上一双红色高跟鞋,下巴微微扬起,还真有一丝女王的气质。
“南山,你也看上这件礼服啦!”
还真是冤家路窄,南山又在商场碰上了庄妙依和她的男朋友。
庄妙依对南山说,“我刚才一眼就瞧上了它,可惜这家店的衣服都贵的吓人。就算是我家金悦有能力买,我也不舍得让他付款,”她又说,“也没有去试一试,不想给人家店员小姐添麻烦。”
南山听出了她话里有话:像金悦有能力买的人,都没有下手。顾升一个大学讲师,就不要想了。而南山自己也不要光试不买,给店员小姐找麻烦。
顾升意味深长地看了庄妙依一眼,转头对南山说,“店里还开着空调,小心着凉,快去把衣服换下吧。”
等南山走后,庄妙依和金悦还没有离开,站在柜台边上。这庄妙依大概是还想从南山这里找到点优越感吧。
顾升问庄妙依,“既然你们舍不得买这家店的衣服,怎么还不走?”
庄妙依一愣,“看看还是可以的。”
“既然不买,就省的看了,早点断了想要那件衣服的念想。”顾升淡淡地道。
庄妙依这算是听出来了,这是顾升对她刚才那句既然不买,就干脆不要试了的反击。
平日里,她都是被男友呵护在手心里的,又在自家亲戚的公司工作。以往都是她呛别人,哪有别人说她的份。
她讽刺道,“知道你买得起。”
正好南山换好衣服出来了,顾升看了她一眼,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店员,“我刷卡,帮我把衣服包起来吧。”
又转头对庄妙依说,“我自然是买得起的。”
庄妙依一脸不信地表情,小声对男友说,“这大学老师迂腐的很,跟他好好说话他不听,估计他没看过标牌,不知道这件衣服的价钱呢!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要是□□里的钱,根本不够支付这件衣服,就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