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各点了一笼虾仁鲜肉灌汤包和猪肉灌汤包,加上一些小菜。
这家灌汤包果然名不虚传,皮薄汁多,一点也不腻。
约莫半个小时后,南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出来了。果然,还是美食最能慰借心灵。
她的心情,比之没吃午饭前,好了不少。
电梯里,顾升一手插在裤袋里,说,“待会儿回房间可以去睡午觉了,既然警察局重新开始调查案件了,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别该睡觉的时候,还拿着一只手机整日里刷个不停,睡觉的时候把手机关静音吧。”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的黑眼圈,和国宝有的一拼了。”
“哦,现在就把手机关静音,”南山乖巧应道,把手机调了一下。她身在Y市,工作上的事情找不上她,在警局留的是顾升的号码。除了移动,应该没人打电话给她了。
她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困。你要是张床就好了,我现在就可以躺下睡觉了。”
说完,她就打了个哈欠。
困意来的太突然,她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了。
顾升抿了抿嘴,“不是张床,你照样可以躺在我身上,一起睡觉啊。”
顾升看了眼电梯镜子上的帅脸,他想和南山一起困觉。
一听这话,南山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她干笑几声,“还是床舒服。”
顾升:……床又不会动。
正好这时电梯门开了,南山对身旁的顾升说了声午安,就朝自己的房间门出去。
顾升的内心在呐喊:一起困觉啊!
……
南山一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她被一个恶梦惊醒,梦到自家的亲戚,要杀了她全家。
那个亲戚疯狂扭曲的脸还停留在自己的脑海里,久久没有散去,想来还是一阵后怕。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梦到这个,也知道这只是梦而已。但她有预感,下次回家见到这个亲戚的时候,大概会有那么一点……害怕。
南山靠在床背上,脑袋放空,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的余光撇到放在矮柜上的手机萤幕正亮着,拿起一看,是顾升打来的电话。
“喂!”她接起。
顾升淡淡说道,“我就是测试一下,你有没有睡,”他一副果然被他猜到的语气,“在玩手机吧。”
“我没有,”南山解释,“刚做了个恶梦,就醒过来了,正打算接着睡。”
“哦……”顾升将尾音拉的极长,明显不信的语气,“那你接着睡吧。”
南山:“……好。”
……
南山的睡意消退了,并没有如她刚才所说去睡觉,干脆刷起了微博。
结果没过十分钟,顾升又打来了电话。
南山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双手放在后脑勺,看着天花板。
还想试探她?没门!
萤幕亮了很久,才暗了。
南山见此,重新拿起了手机,这门就被敲响了,她猜测是顾升,打算等个半分钟再去开门,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顾升充满磁性又无奈的声音,“南山是我,这次是真有事,而且是急事。”
南山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无奈,她是和衣而睡的,倒也不用换衣服,立马下地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到了门口,打开了门,让他进了门。
顾升在沙发上坐下,道,“刚接到了陈亮警官的电话,那副屍骨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定是你大姨无误了,她是窒息而亡,”他又说道,“我告诉了陈亮警官,死者是你大姨,你会通知家里人的。”
“嗯。”南山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神态平和。还有一点大概是她从小就没有对大姨的记忆,是以并没有极度悲伤。如果是母亲知道这个消息的话,应该会很难过吧,她说,“我得打个电话给妈妈,让她早点把大姨的屍骨接回家。”
“既然事情已经传达到了,那我就回房间了。”顾升打算稍微回避一下。
“好。”
南山拨通了许女士的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妈,我找到大姨的屍骨了。”
许女士笑了笑,“你喝醉了吧,你大姨正在我家打牌呢。”
“我说的大姨,是许慧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