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却又是一笑,道:“只这操心却也是幸事,走吧,咱们去劝劝母亲。”
对今日之事,太公主却有些想不开,一来老人都喜欢文静端庄的女孩,太公主本是极喜欢果果的,觉着她大方得体,活泼却又不失端庄,可今日之事一闹,太公主却觉着果果有失女子的各种美德,配她的宝贝孙子却是委屈了卓哥儿。
再来,先前是自家孙子命在旦夕,既然入赘能解灾,那就入赘,并不觉着怎样。可如今却总觉着是生生被抢走了孙子,本来钱惜卓走后,太公主便觉不习惯,以前她虽住在公主府,可却日日的派人来关心钱惜卓,时而也回侯府住上十天半月的,如今钱惜卓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这行事却是要顾及良多的,想见见孙儿都是不易。
故而太公主听闻事由,却是越想越有将孙子给要回来的打算。可细细想想顾念却又有很多,一来当初是自己家求着入赘东亭侯府的,这再悔婚岂不是坑害了人家姑娘?再来靖北侯府和东亭侯府本是那样的交情,这种事莫说是对东亭侯府做不出,便是换个寻常不来往的人家,也是不行的,做了那便一辈子要受良心谴责。更有,当初人家东亭侯夫人本不知内情,却是愿意让女儿冲喜,如今自家孙子身子好了,却是要悔婚,这岂不是不仁不义?让世人如何看他们靖北侯府?
就算抛开这些不提,那果果也确实是救了自家孙儿两次,这么看来婚事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了!
可若这般,太公主又觉着无比难受憋屈,左思右想的,心口便堵得慌,自下午关元鹤一家三口走后晚膳也没用便躺在床上。丫鬟们不知事由也不知该如何劝,正急着便见侯爷扶着大腹便便的夫人到了,忙笑着打了帘子。
钱若卿和新雅进了屋,尚未说上两句话,就听院中又传来了喧嚣声,接着丫鬟匆匆进来竟是满脸笑意地禀告道:“殿下,二少爷回来了,如今马车已进了院。”
太公主一听,哪里还躺的住,当即便坐起什么欲迎出去,钱若卿忙劝道:“母亲快躺着,哪里有长辈去迎晚辈的道理。”
片刻后钱惜卓披着一件大毛斗篷自外头进来,清瘦的面孔在衣衫的映衬下越发显得体弱,只那漂亮的容貌,出众的气质却未曾因病态而稍渐,反倒更见突出了。
太公主瞧着却是眼眶一红,也不待他请安见礼便忙将人唤到了跟前儿,抱着便是心肝肉的一通叫。
钱惜卓和祖母好一阵寒暄,答了许多诸如在东亭侯府可过的惯啊之类的问题,这才下了榻在一旁的绣椅上坐下。一旁的新雅自儿子进来目光就没离开过,眼见儿子虽还瘦弱可已能下的了床,精神更是极好,心中越发坚定了方才的想法,便冲太公主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