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雅闻言倒是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瞧了慧安一眼,这才道:“枉他和姐姐相交多年,姐姐竟是不知钱哥哥的性子。他那人瞧着什么都不打紧,实是最受不得羁绊的,要不这些年太公主逼着他成亲,他敷衍着娶一个放家里便罢了,哪里还能躲上这些年。便是不愿意遁着那些条条框框,被人管制着不得自在,他那人一身的反骨,倒更似我们西藩人。若然我求了圣旨逼着他娶我,只怕这辈子也别想得到他的心了,真这么容易我早便求你们皇帝下旨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西藩姑娘多的是双十年华才出嫁的,我如今才刚及笄,有的是时间和他耗着,倒要瞧瞧他能躲到那日去。”
慧安见新雅目光晶亮,神情无畏,自替钱若卿高兴,得新雅这般真性情的姑娘爱慕实是一桩幸事。慧安想着便是一笑,挑眉瞧向新雅,道:“我何必知道靖北侯的性子,只要新雅你知晓便是了。”
新雅闻言仔细瞧了慧安一眼,这才拍着手道:“慧姐姐说的是呢,只我了解他便够了!”
她言罢才瞧向神情仍有些恍惚,沉浸在自己情感中的文景心,道:“若我没猜错汪公子今儿定然耐不住要去寻姐姐,姐姐到时候可要好好表现啊!”
文景心这才回过神来,狡黠地冲新雅眨巴了眨巴眼睛。
而对面的雅间中,李浩天被人扶起来,往地上蹴了口唾沫,这才扶着桌子哼哼着坐下,道:“这小子这两年吃的什么,怎他娘的下手这般重,疼死老子了!”
小凤仙忙拿药膏过来,揭开李浩天的衣襟给他涂了药,李浩天这才站起身来,束起腰带往外走,道:“嘴巴都闭紧点,来日若是传出对文三姑娘不好的话来,新雅可绕不了我,老子受了罪,你们也甭想好过。”
那两个方才陪着李浩天吃酒的锦衣公子身份都不如他高贵,且皆是庶子,平日便对李浩天唯命是从的,听闻他的话自是忙点头称是,李浩天这才往小凤仙儿的衣襟中塞了一张银票子,又顺手狠狠抓了一把那绵软的肉团子,这才笑着道:“爷改明儿再来瞧你。”
而文景心回到鼎北王府,却在临近王府的小巷子中被人堵住了马车,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怒气冲冲离去的汪二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