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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关元鹤自然也知道不能随心所欲,可被唇下细腻如凝脂的温润诱惑着,他实有些停不下来,身体中的欲望被唤起,想着那醉生欲死的感觉,只觉整个身子都着火了,又听着慧安甜糯如蜜的声音,似撒娇般的语调,更是心痒难耐,却是愈发嚣张起来。

慧安见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失控,这才一下子清醒起来,忙挣扎着便欲起身,好不容易挣脱他的钳制,向床里滚了两下,关元鹤却是又压了上来一串细碎的吻又落在了她的后背上,慧安身子一颤,忙是翻身当即便沉喝一声,“关锦奴!”

乍然听闻慧安这称呼,关元鹤愣了片刻,接着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盯着慧安,见她瞪大了眼,满脸控诉,白皙如玉的脸却早已晕染成了绯色,他的目光不觉幽深着闪动了半响,接着才埋下头在慧安圆润小巧的肩头用力咬了一口,迅速地坐起身来,瞪着慧安有些恶狠狠地道:“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言罢他却猛然站起来,大步便向外头走去,似是片刻也不敢在此滞留一般,慧安见他行色匆匆,又听他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暗哑,接着又听见他令丫鬟准备凉水,不觉红着脸埋在被子间蹭了蹭面孔吃吃地笑了起来。

翌日,淮国公府中,一早府上车马便堵了半条街,前往拜祭之人络绎不绝,偌大的府邸挂满了白绫,哭声不断,灵堂设在前院的大厅,淮国公的屍首静静躺在棺椁之中,受着来往吊唁宾客的祭拜。

因淮国公之死被太子党所质疑,故而朝中太子一派为了将挑事,诸大臣们自是免不了早早地便隆重地到府上来吊唁,对着淮国公的屍首痛哭失声,只差没有大喊冤枉了。而淳王一党为了表明清白,自也相邀前来探望祭拜,这倒使得淮国公的葬礼愈发热闹。

而淳王一早便到了,如今正一脸沉痛的和一身缟素的邓玉说着话,见过场走的差不多了,他正欲打道回府,却闻外头唱名的清喝一声,“太子殿下,太子妃到。”

灵堂中众人闻言忙前往接驾,邓玉也忙冲淳王施了一礼快步向外走,而淳王却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接着才跟着向外去。

他刚到门口,便见太子一身素服,和同样身着月白素衣的姜红玉偕同而来,见邓玉等人欲跪下接驾,太子忙大步向前扶住邓玉,寒暄两句,邓玉忙错身迎太子进了灵堂,太子躬身拜祭,起身时眼泪已是落了下来,痛声道:“淮国公乃我大辉功臣,为我大辉建下了不世之功,如今他老人家溘然长逝,又是如此的突然,孤心甚痛啊……”

他这一哭,灵堂中众人也跟着落泪,邓玉等亲眷更是失声痛哭起来,淳王见太子意有所指地说什么突然过世,不由面色渐冷,听闻那边关元鹤说想代定国夫人去探视淮国公府的老太君芳国夫人,他因不乐在此瞧太子演戏又想和关元鹤单独说上两句话,便也走了过去,道:“芳国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又病体缠绵,本王也甚为担忧,便和东亭侯一道前往探视吧。”

芳国夫人是淮国公的生母,如今已是八十高龄,本来身子还算硬朗,可突然噩耗,老人承受不住打击便一下子病倒了。芳国夫人需要静养,一般来祭拜的客人自是不好前往打搅,一般也都是问候两声便被管家挡了,可定国夫人和芳国夫人本在闺阁中时便认得,加之她们那一辈的老人如今也着实没剩几个了,定国夫人如今也已病重,又是马上要回江阳,既关元鹤是代定国夫人前来探病,说什么也没有挡着的道理。淳王又是身份贵重,既开了口,自也是要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