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闻言这才抿唇笑了起来,半响才将头靠在了关元鹤的肩头,细声道:“今日算我错了,只是以后你需答应我,若再生了争执,不能再丢下我一人。我心中难过的紧……”
关元鹤听慧安如此说,想着自府中出来,往宁王府中去时,只觉夜风甚凉,吹的心都冷飕飕的,那股感觉何尝好受。曾几何时,对他来说有她的地方才会安详平和,如此抱着她才会觉着开怀欢悦……
关元鹤想着,便道:“以后你也应我,莫再像今夜在宁王府那般吓我了。”
慧安闻言便重重点头,复又扑哧一笑,道:“那手铳,装了弹丸和不装弹丸,转动时发出的声音是有轻微不同的,安济伯听不出来,我却从小便躺在母亲膝上拿弹丸当珠子玩儿,又怎会听不出来。”
关元鹤却是拧了拧慧安的鼻子,道:“你倒不怕明儿得个大辉第一悍妇之名?”
慧安闻言却是嘻嘻地笑,对此她早已想的明白了,此生她都没有令关元鹤纳妾的打算呢,这嫉妇悍妇之名早就是要背定了的,早早晚晚却又有什么不同。更何况,也不知将来能补能随着关元鹤一道往边疆去,若然去不了,有个悍名在外,也能震慑一二。
那些有意往关元鹤身边凑的女人,吓死一个是一个,吓着两个是一双!
慧安想着不觉扬起明眸来,眨巴着眼睛瞧着关元鹤,道:“你都不怕人家说你惧内,我又何需怕这悍妇之名?”
关元鹤闻言一愣,接着倒是刮着慧安的鼻子,哈哈地笑了起来。
月照幽林,浮光流霜。
身旁的男子一身月白锦衣,袖口镶着银色的丝纹,腰间配着青色的玉带,月光落在他的面上,令他菱角分明的脸庞遍染柔和,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雅致高贵的气息,他的笑容爽朗而英气,眉眼间带着宠溺和愉悦,眸深似海,饱含温柔,如此容貌,如此凤仪,任何女人看到这样的他,都会怦然心动的吧。
而这样的男人心中却只装着她呢,只有她一人呢。
慧安见关元鹤朗声而笑,不觉痴迷地看着他,心中落满了感激和幸福,想着方才在宁王府中,关元鹤并不知那手铳的蹊跷,却还是愿意挡在她的身前替她承受那一击,慧安便有些眼角发潮。
他因她之故跑去寻李云昶的麻烦,但是今日在场的人,只会以为他是因那凡柔和李云昶发生了争斗,后来她一到,他却又将凡柔还给了李云昶,还乖乖地跟着她离开了名士宴,这些作为,又岂会不背上惧内之名,若非宠妻爱妻,哪个男人又愿意背负一个惧内之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