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这才吩咐道:“你们都到那边树下,不能太过靠近,这法术会受阳气影响,太多人围在这边可是不行。”
见秋儿和春儿许是怕那胭脂伤了自己欲要阻止,慧安冲两人丢了个安抚的眼神,两人这才随着钱若卿等人挪到了树下。
慧安这才闭上眼睛唧唧咕咕装模作样地念叨了半响,接着突然睁开眼睛,瞪着地上不停踢腾的胭脂便冲了过去。
却见她一把拽住胭脂那漂亮的鬃毛,左手揪住,右手挥起斧头便往上割,割下一缕鬃毛便扔一缕,眨眼功夫便将那漂亮的五瓣花的鬃毛给生生割的见了皮肉。
钱若卿本还一脸有趣地瞧着,见慧安一斧子下去竟割了胭脂的鬃毛登时便傻了眼,可他一愣之下又觉奇怪。
胭脂是匹烈性马,又甚是爱美,平日那鬃毛都不叫除了他的第二人碰的,但慧安如此割它的鬃毛它竟一点动静都没,而且方才它还暴躁不安地用头不停撞地蹭地,这会子竟真安生了不少,这实在是叫他诧异不解到了极点。
他这一诧一愣,再回过神时慧安已然将胭脂的鬃毛给割了一遍,正在进行第二轮的屠戮,再喊停却已是晚了。这便只能面色发黑地眼睁睁瞧着慧安将他辛苦一日才修剪出来的鬃毛给三下五除二地剃了个精光。
慧安将胭脂的鬃毛剃光,这才满意地瞧了瞧地上躺着的秃马扔了斧子,拍拍手笑着瞧向钱若卿。
“公子瞧瞧,我说的没错吧,胭脂果真是中了邪呢,这不,经我做法已然好了呢,公子可着人将这捆绑的绳套取下了。”
钱若卿闻言,瞧了瞧一地飞扬的马毛,地上躺着已然面目全非的丑马,还有那站在马儿旁边笑靥如花般灿烂的慧安,登时心里真真和慧安昨儿那感觉一模一样。
只剩下四个字:该哭该笑?
跟着钱若卿的那几个小厮们这会子也回过神来,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瞧瞧笑容灿烂的慧安,再瞧瞧一脸哭笑不得的自家公子,那本能塞进核桃的嘴巴登时就连鸡蛋也塞的进了。
要知道公子爷生平就三个爱好,一乃宝马,二乃美人,三乃银子。那马可是排在第一位的,爷的宝贝胭脂那可是跟了爷七八年了,何曾出过一星半点的意外,整日里都是爷亲自照看,刚得这马那会子爷可真是只差没睡到马棚去了。
如今惯养的除了爷谁都不叫骑,说句不中听的话,在家就是老爷夫人那也从未曾得过爷如此孝敬啊。
想当年那秋琪院的问筠丫头何其得宠,最后还不是因为一句话没说好,竟敢说洗了毛的胭脂像大花老鼠丑死了,这便被爷扔出了府。
今儿且不说这不知从哪里冒出了的姑娘竟把向来不叫人靠近的胭脂剃成了秃子,这爷的反应也实在不对劲啊,这竟没有发火的迹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