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忙又道:“你快别想这事了,仔细又累了心。”
文景心这才晃过神来,瞪了慧安一眼,嗔恼道:“谁想那事了?你净会打趣我,你可还比我大上半年呢,来日定然比我早出阁,看我到时候怎么笑你!”
慧安闻言心里苦笑,经了前世的事,这辈子她那里还有嫁人的打算,早就凉透了心了。面上却只一笑,道:“行了,这已送到二门了,你快回去吧,晚些还要去老太君那边侍疾吧?快些回去再歪会子吧,别伤了身子。”
见二门再望,文景心便就停了步,笑着回了几句,目送慧安出了二门。
慧安出了鼎北王府但见原先停在栓马柱边儿上的那头黑色高头大马已是不见,料想那关元鹤已离开,慧安撇撇嘴,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而驰,慧安听着外面冬儿几人在小声的说着方才在鼎北王府的事,说起那叫从寒的丫头,秋儿便道那丫头眼窝长的深,眸色浅,打一看倒是和慧安有些神似,想来定也有胡人血统。
夏儿便骂秋儿浑说,竟拿那等下作东西和自己姑娘作比……
慧安听着这才恍然,她方才怎么就觉着那个从寒有些面善呢,看不就是和自己有点貌似嘛。慧安笑了笑也没多想,随着马车晃荡听着外面丫头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声,便有些迷糊。
可因为昨日遇刺的事,她那里还敢在马车上睡觉,当即一拧大腿硬生生逼着自己又清醒了过来。
回到榕梨院,慧安吩咐冬儿开了书房去寻那本(世载堂诗稿),便撂下此事。因她在鼎北王府没有吃好,便又简单的用了点膳,又因喝了点酒,脑子便有些晕乎,倒头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半下午,慧安只觉身上疲乏的很,就吩咐了丫头们准备沐浴的热水,待泡了个澡,才彻底清醒。
神清气爽地回到内室,方嬷嬷服侍她换了件月白色的家常绸缎小袄,一件水绿色的灯笼裙,慧安便躺在软榻上,由着三等丫头冰月给她用棉帕子绞干头发,一面听秋儿和冬儿回禀试探车夫赵大的事。
“赵大只说,当时他将咱们府的马车随意停在了威远侯府的北墙边上,可是他从角门吃了些热茶出来后,府里的马车却被挪到了东墙边。当时因为院子里停靠的各府马车极多,乱糟糟的,马车移了位置也不是大事,所以他便没在意。我瞧着赵大倒不像在说谎,他是我们侯府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府中做事,应该不会对姑娘起坏心吧……”冬儿回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