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六个字,小八转眼一想就明白了是意思。
当年成吉思汗带领蒙古精兵征战欧洲,所到之处令人望风而逃,几百年过去了,欧洲人只要一提起成吉思汗,一提起蒙古人还是害怕的很,现在天瑞把成吉思汗所说的话又给欧洲各国扔了回来,就是告诉他们,咱们大清连蒙古都以征服,还怕你们几个跳梁小丑吗?
这几个字写绝了啊,小八抬头,很敬佩的看了天瑞一眼,点头道:「嗯,我会以最快的速度交给欧洲各国的使臣。」
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仗是非打不可的,天瑞和众人的所有心思就集中在了如何调兵谴将上面,如何以最小的牺牲争取更大的利益。
梁九功是个很有眼力的人,见事情确定下来,立马摆出一张很大的地图来,把大清乃至周边地区都包括进去,天瑞站了起来,看着地图苦思良久才开口道:「大清海岸线绵长,这次又是和多国开战,等於是多线开战,必是极辛苦凶险的,另外,海上开战不要紧,就怕北边沙俄也不会太平,北边也要派兵驻守,兵力还是有些吃紧啊。」
她这话一出口,保清早忍不住了,一抱拳道:「摄政王,我海上征战虽不是强项,可陆上绝不会弱了名头,请摄政王下旨,给我三万精兵,我一定把沙俄阻在国门之外。」
天瑞点头轻笑,看了保清一眼道:「我只给你一万精兵,另配给精良武器,你有没有信心不让北方乱起来。」
「这……」饶是保清自谓打仗有一手,也不敢接下这艰难的活计来。
天瑞敲了敲桌子,指指地图道:「大哥,还是那句话,打仗也是要多动脑子的,不是一味蛮干就成的。」
这话说的,不但保清,就是天瑞家所有弟弟外加那些大臣都有些不满意啊,尤其是明珠,咬牙看着天瑞,意思是你这话怎么讲的,保清哪里不好的,竟这样讲他,就你那苛刻的条件,别说保清了,就是费扬古都不敢说能够办得到。
不过,心里这么想着,各人却不敢讲出来,他们也怕啊,天瑞那手段用在谁身上,谁受得了啊。
天瑞也不看众人表情,只笑道:「你们可曾记得土尔扈特部?」
土尔扈特部?这关土尔扈特部事情?众人还是不明白。
天瑞坐定了,缓缓开口:「此部自迁到沙俄以后,遭沙俄多次欺压,早有返回蒙古的意愿,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机会。」
说着话,天瑞再瞧保清一眼:「大哥只要偷偷让人和此部取得联系,由咱们大清提供粮草和武器,让他们好好的在沙俄闹上一场,到时候,沙俄自顾还不暇呢,哪有时间理会咱们。」
呃众人全都怔住,这办法,真叫一个绝啊,让人佩服不已啊,大伙偷瞧天瑞一眼,看她笑的那个和善,不由的心里机灵灵打个寒战,均告戒自己此女惹不得,要是惹上她了,怕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这不,沙俄这还没动弹呢,人家已经把主意都打上了,看天瑞这样子,不搅得沙俄一个天翻地覆怕是不罢休的。
不由的,众人都同情起了将要和大清开战的欧洲各国,怕这次他们来的容易走不得啊,不被天瑞扒皮抽筋是绝对不行滴。
天瑞提点完了保清,站起来在屋内走了几圈,手指在下巴上点了几下,回头对小八和陈伦炯道:「八弟,忠靖侯,你们两个马上向朝鲜发出照会,就说咱们大清需要,向他们征调船只,让他们倾国之力,把所有船只都借给咱们先用着,等咱们用完了,必不会亏待他们。」
「是」小八和陈伦炯应了一声,小八还有些不明白,大清的船完全够了,就是不够,也可以向海商征调一部分,为何不远万里的向朝鲜征调。
陈伦炯在小八耳边小声道:「朝鲜一直和咱们大清不对付,他们想着要光复大明呢,公主向朝鲜征调船只一是增强咱们的实力,二是怕朝鲜趁乱横插了杠,在咱们背后捅一刀,没了船,他们就是没了腿脚利齿,想要怎么着都是不可能的。」
陈伦炯这话不但小八听到了,连十四几个也听的一清二楚,众人一阵思量,不由的感叹天瑞心思之深,考虑之周详,这可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
天瑞吩咐完小八,回头对十四道:「十四,你在兵部这些天要忙上一些,各港口海岸线都要布上兵力,还要全面戒严,还要警告那些海商暂时不要出海……」
「三弟,你要责令工匠们加紧干活,多加工钱,让他们多造枪支弹药,以便能供给前线。」说完十四,天瑞又吩咐小三一声。
小三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天瑞又看向小九和小十几个:「你们几个这段时间先在户部帮忙,征调钱粮,这打仗打的就是钱粮,就是后勤,一定要把后勤工作做好,可不能让咱们的将士流血流汗的同时连个饱饭都没有。」
「摄政王放心,我们明白。」小九小十几个拍着胸脯保证下来。
天瑞说完了,再想一会儿大声道:「天津水师原地不动,北海舰队调出一支来增援南海,就由马喇带队吧,另外,告之施世骠本王给他立功的机会,让他阻住英国舰队,只许胜不许败,若是英国人退守南洋,他只管跟着攻进去,趁机战领南洋,把英国人在南洋的殖民地收回咱们手里,咱们大清周连,岂容别人叫嚣。」
天瑞说话的时候,张廷玉已经很快把她的话记了下来,等天瑞说完,张廷玉立马把记录递上来,天瑞看了点头:「很好。」
这时候,天瑞又想到一件事情,对张廷玉道:「衡臣,你告之朝庭官员,现如今是特殊时期,歌功颂德的折子就不要上了,还有,上折子时有事情讲事情,尽量简练,拍马屁还有无关紧要的话都不要讲,孤也没有时间看他们那些废话。」
张廷玉抆了一把汗应了下来,心道等出去之后还得警告那些官员一番,这位摄政王可是个心黑手狠的主,千万别写折子的时候废话连篇,犯在她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天瑞把大致内容讲完,天色已经发黑了,弘皙早在一旁的榻上睡着了,天瑞抱起弘皙道:「好了,大致都讲完了,要是有孤没有想到的,你们下去仔细想想,弥补一番,此次战争对我大清至关重要,望各位群策群力,都辛苦一些,等打了胜仗孤必不会忘了诸位的功劳,自会论功行赏。」
甜枣扔出去了,天瑞抱着弘皙出去,众人跟在身后,等到她走的没了人影时,几个机灵的大臣还有众家阿哥全都围住了陈伦炯,一个个苦着脸道:「忠靖侯,你可得给咱们好好分说一番,这事情要怎么办,咱们可没个底啊。」
陈伦炯无奈,没有办法,只好被大伙拉着出了宫,找个酒楼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等他们想了诸多办法之后,这都已经快半夜了,人家酒楼都过了打烊的时候,不过看这些高官显贵在这里不走,掌柜的也不敢去撵不是,只好撑着两眼等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