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听了康熙这话笑着低头,心说这位老乡还真挺能耐的啊,没几天就已经引起康熙的注意了,倒是没想到她心这般大呢。
「皇阿玛既然这么讲了,女儿自然要尊从的。」天瑞笑着应了下来,又道:「既然这样,女儿便去慈宁宫请安,顺带请皇太太去御花园,也省的皇阿玛再跑一趟了。」
康熙点头:「你倒是个贴心的,既然这样,你先去吧。」
天瑞行礼出了干清宫,立马这脸就拉了下来,康熙会因为几个笑话而心情好?这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了,也不知道他在想呢,竟然容许那个云雁在宫里这般嚣张,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天瑞摇摇头,带着春雨几个一路向慈宁宫走去,慈宁宫离干清宫不远,可也不算很近,从干清宫往西走,出了月华门,再顺着宫道往南行一段路,然后西转出隆宗门,这才到慈宁宫。
天瑞现在走的就是这条最近的路,才转过月华门,走到一段宫道的尽头,不妨迎面走来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只顾着低头走路,差点没一头紮到天瑞身上。
跟在天瑞身旁的春雨几个丫头赶紧把天瑞护住,春雨眉头一皱,眼中厉光一闪,伸手揪住那个小宫女的头发,手上一用力,把小宫女的辩子缠在手上,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啪的一声,往小宫女脸上甩了一个耳光:「作死的吗,没规没矩的东西,眼睛给糊了吗,胡走乱撞的。」
天瑞后退了一步,闲闲站在那里看春雨教训人,她刚才也吓了一跳呢,要知道这宫里步步都要小心,谁知道这个小宫女是哪个宫里的人,是不是存心要撞她的呢,所以,天瑞并没有怜悯之心,只瞧着春雨教训她一顿,让她也长长记性。
那小宫女被打的蒙了,眼里泪水滚落下来,想要跪下,头发却被春雨攥着,根本跪不下来,只好讨饶:「姑姑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刚才是真没看到……」
春雨咬了咬牙:「你是哪个宫的,难道平日里跟在主子身边也这么毛毛糙糙?」
小宫女想哭也不敢太哭,呜咽道:「奴婢是八格格屋里的人,格格这几天做了几个香囊,命奴婢给德妃娘娘送去。」
一听是西三所八格格那里的人,天瑞就放了心,看了春雨一眼,春雨会意,才要松开那小宫女的头发,却不料这时候一个凌厉的声音传来:「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也没撞到人,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天瑞一听这声音,立马头疼了,扭头一看,果不其然,就是那个乌雅云雁。
天瑞这时候不得不佩服这小丫头精力之充沛,怎么哪里都能见到她的身影啊。
云雁大步跑了过来,走到春雨跟前,抬着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瞧着你长的挺漂亮,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大家都是人,都是要伺侯人的,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偏要弄的筋斗鸡似的争个你死我活吗?像你这样的人,只长了个好看的皮囊,心却是黑的,难怪这么大年纪了都没人要。」
天瑞无语,心说春雨哪是没人要,也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抢着要呢,要知道,偏她下了狠心一辈子不出嫁的,不然,不定现在已经是哪里的贵夫人了。
看云雁明显要和春雨争吵的样子,天瑞也不想理会,春雨经的事情多了,岂会怕了一个小小的云雁?
果然,春雨松开了手,把那个小宫女推到一旁,盯着云雁笑了笑:「这是宫里的规矩,她犯了宫规,在公主面前冒失了,得个教训是该当的。」
说着话,春雨又笑看那小宫女一眼:「你来说说,我教训你该是不该。」
小宫女早吓坏了,这时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先就朝着天瑞嗑头:「公主,都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公主,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有狠心处置奴婢,奴婢给公主嗑头了。」
朝着天瑞嗑完头,小宫女又道:「谢谢姑姑教导。」
云雁看着小宫女这么卑微的嗑头,还要谢谢春雨打她,只是恨其不争,咬了咬牙过去就去拉小宫女:「你赶紧起来,凭给她们跪下,你又没有做错事。」
小宫女哪敢起来啊,挣脱了云雁的手,依然跪在那里。
云雁气的跺了跺脚,走到天瑞跟前蹲了蹲身子:「公主,您长的好,心眼也好,自然是不愿意身边的人心狠手辣的,您开个恩,饶了她吧。」
天瑞气苦,她本来就没想怎么着那个小宫女,知道她是八格格屋里的人,天瑞还想要赏她东西呢,到底,天瑞和八格格的感情是不错的,可是,偏就这个乌雅云雁冒了出来,都不看就强出头,到最后竟然弄的天瑞成了坏人,似乎肚量小的容不下人一样,就她云雁心地善良,是个大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