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伦炯一大早就起身,到理藩院和小八商量。
天瑞起的晚了些,等她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头脑也是胀胀的,心里话,都怪昨天睡的太晚了,一熬夜身体就受不了。
可又一想,她身体一直都好,从来没有病痛的,怎么只熬个夜就受不了了?
想不明白,天瑞就归结到因为昨天追踪干清宫内那股气给伤了根基,也就没有多想。
春雨几个服侍她梳洗好了,就端了饭菜过来,天瑞没有胃口,只稍稍吃了一些就让人撤了下去。
吃完了饭,天瑞无聊,想着后花园里桃花开了,就打了主意要去瞧瞧,让春雨和沁芳说了一声,要结伴去后花园逛一逛。
没一会儿,沁芳就已经过来了,和天瑞两个人并肩去花园子里,一边走,沁芳一边和天瑞说些府上的琐事,并一些开支帐目。
平常天瑞要是听到这个,怕会很精神的,今儿也不知道为,总是提不起神来。
沁芳看她神色恹恹的,也就识趣的闭口不提,只捡着那好听有趣的话来说。
没一会儿姑嫂两个人就到了花园,远远的就瞧见亭子边上种着的几棵桃树都开了花,粉白**白的煞是漂亮。
干巴巴的等了一冬天,总算是见着些春意,天瑞和沁芳都很高兴,心急着要过去摘些桃花玩,就走的快了些。
天瑞才走了几步,就感觉脑子一阵发晕,眼前也变的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脚下也是发软,一个不小心,竟然倒地不起。
沁芳跟在天瑞身边,一瞧她身子一软就倒下了,顿时惊吓到了,赶紧蹲下察看:「嫂子,你怎么了?」
春雨几个本来远远的跟着,看到这种情形,也都一路小跑的过来,春雨看天瑞躺在地上,脸白白的很难看,就连嘴唇也没了往日的红艳,也给吓到了,眼里含了泪花:「快,赶紧叫人请大夫去……」
冬末立马转身叫人请大夫,夏莲叫了几个强壮的婆子把天瑞抬回屋里。
几个人都吓着了,一路上强作镇定,等进了屋见天瑞还没醒过来,立马慌了神。
「公主……」秋枫叫了两声,天瑞还是一动也不动,顿时哭了起来:「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
陈沁芳哪里见过这种事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发呆,嘴里念着:「我可如何向哥哥交待?」
倒还是春雨沉稳一些,先走到沁芳身边道:「小姐,一会儿大夫就要来了,还请小姐先回避一下。」
等扶着沁芳到了另一间屋子,春雨这才安排人再去催大夫,又和秋枫小心守着天瑞。
春雨伸手摸摸天瑞的额头,感觉体温很正常,又察看了一番,发现她就只脸色不好,别的倒也没,就大松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儿,冬末急匆匆的拽着公主府上的一个老大夫跑了进来,那老大夫连汗都顾不上抆,就赶紧把药箱放到一边,拿了手帕搭在天瑞腕上,就细细诊起脉来。
春雨几个瞧的紧张,都不敢作声,屋里一片安静。
沁芳在另一间屋子里,心里也很慌乱,只绞着帕子,仔细听着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大伙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这老大夫才松了手,站起来笑了笑,对春雨道:「公主身子倒是没,只是现在有了身孕,又忧心了些,以至身子发虚,补一补就没事了。」
一句话,立马就跟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炸弹一样,把大伙炸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好半晌,春雨才干巴巴的开口,很不敢确定的询问:「这,可是真的?公主,公主真的有身孕了?
那老大夫一笑,捋了捋胡子:「老夫医术虽然不敢称多高明,不过喜脉还是诊的出来的,姑娘要是不信,自可以再请人诊断。」
「信,咱们信」春雨立马面露喜色,忙不迭的点头,又道:「冬末,赶紧给老先生拿银子,这可是喜事,自该多备诊金的。」
那老大夫也高兴,他也知道天瑞公主成亲几年都没有动静,今天被诊出喜脉来,自然是要好好打赏的,这诊金必是丰厚之极的。
冬末高兴,就带了老大夫去领赏。
等人一走,陈沁芳就从另一间屋内进来,一进门就是一脸的喜色,大声道:「春雨,去让人买上些鞭炮,好好的放上一放,还有,府上下人们的月钱加倍。」
「是」春雨笑着应了下来,出去让人安排,陈沁芳自然坐到天瑞身边守着,等她醒了好告诉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