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撒娇呢?陈伦炯明显的有些惊喜的傻了,天啊,真是不容易呢,天瑞竟然在跟他撒娇,背上山顶,这有什么难的,平常人难以办到,他一个学武之人,又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却是不怕。
薄唇轻弯,陈伦炯笑了起来,这次倒是真心真意的笑了:「好,我答应,后日清晨我在潭拓寺等着公主。」
说完话,陈伦炯只等天瑞的反应,却不料她竟然闭眼凝思起来,过了片刻,眼睛猛的睁开,厉声呵斥:「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别藏着了,出来吧」
陈伦炯一惊,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偷偷跟着他们呢,那刚才的事情……
这时候,也由不得他多想,他只凝神一听,确实有人在偷看呢,陈伦炯没有转头,身子连动都没动,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整个身体笔直的向后退去,速度快的惊人,在退到一处宫墙边上,才要伸手抓人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嗓音传来:「公主,陈爵爷,莫打,莫打,是奴才……」
这声音,陈伦炯放下手来,就见梁九功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这货一脸恭维的笑意:「公主,皇上让奴才办事,正巧奴才经过此处,却没想到是公主在这里啊,那奴才走了啊」
厚脸皮,无赖货,天瑞和陈伦炯两个人心里同时想着,办什么事情要让梁九功绕这么大的圈,从这人迹罕至的崇楼下经过呢?分明是他故意跟踪而至的嘛,竟还敢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一番谎言来,果然康熙就是那睁眼说瞎话的,他用的奴才也这副德性。
八过,两个人心里明白是明白,可也不能挑破了给梁九功没脸,天瑞只好笑笑:「即是皇阿玛的差事,梁公公还是赶紧去办吧,省的误了时候,您老挨罚不是。」
「是,是」梁九功被刺的抹了一把汗,赶紧躬身往后退:「奴才这就走,这就走……」
等梁九功走后,天瑞又瞧了一眼陈伦炯:「即是无事了,你先回保和殿吧」
陈伦炯应了一声,有些不舍的又看了天瑞一会儿,这才转身大步朝保和殿的方向走去。
天瑞一直等陈伦炯走的没影了,又才了一会儿,这才回了保和殿。
等她进去的时候,宴会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天瑞和八格格几个聊了几句,各国使臣已经开始告辞退出去了,康熙等各国使臣退场之后,也带着梁九功走了,天瑞也站起来慢慢走出保和殿。
这几天她因为忙着宴会的事情,也着实很累了,回去之后就先休息了一会儿,在榻上眯眼睡了一小觉,这才起来换了一件衣服让於嬷嬷准备了些清淡的饭菜吃了一点。
她一边吃饭,一边琢磨陈伦炯所说的去潭柘寺的事情,心里明白,陈伦炯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讲,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就暗暗想着潭柘寺是一定要去的,她也应该先在康熙那里报备一下,否则万一那天有什么事情出不了宫门,可就糟了。
天瑞正在想这件事情,而康熙在干清宫也在问梁九功这件事情。
「你是说,天瑞和小石头约了要在潭柘寺见?」康熙敲敲桌子再次确定。
「是」梁九功弯腰道:「奴才确实听他们是这么讲的。」
康熙笑笑:「朕知道了」之后,又把梁九功叫到身边,小声说道:「你去告诉……」
梁九功慢慢听完,这心里啊,就跟进了冰窖一样的冷的慌,只退下的时候暗想,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公主可是他亲生女儿啊,有这么拉自己闺女后腿的吗?
不管康熙是怎么想的,康熙的交代梁九功就是再不情愿也得执行下去,没办法,梁九功只好暗认倒霉。
很快,两天时间一闪而过,天瑞也早早的跟康熙说了要去潭柘寺的事情,康熙想都没想就给答应下来,天瑞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
这日天还没大亮天瑞就起身,洗漱好了之后,换了一件水蓝的袍子,袍子的领口袖口部分都是拿蕾丝镶的边,袖口还镶了宽宽的荷叶边,袍身也没有什么华丽的刺绣,只是拿着一些小米粒状的碎珠子钉上去,拼成各色的花形。
天瑞头发只挽了个一字髻,也没戴什么首饰,只缠了一圈折枝花形的淡蓝花卉,就这么一身清雅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