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皇子皇女们也都潮水似的退去,他们也都不是傻子,这种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
很快慈宁宫内就剩下太后、康熙、保成和天瑞四个人了,太后和康熙都是面沉如水的端坐着,天瑞和保成才刚恢复过来,体力不行,就歪着喝太医们给开的安神的药。
没过一会儿,帘子一挑,佟贵妃脚踩花盆底鞋就进来了,一进门就笑问:「太后娘娘唤臣妾来有吩咐?」
康熙一看她满面春风的样子,就一阵窝火,一拍桌子大声道:「给朕跪下……」
佟贵妃疑惑,也很害怕,不过还是乖乖跪了下来,也不敢看康熙,只看着太后:「太后娘娘……」
太后这次打定了主意不理会她,把头扭到一边去,康熙让梁九功把那个巫盅娃娃递给她,大声问道:「你可还有说的?」
佟贵妃有些晕乎,辩道:「皇上让臣妾说?这是东西?给臣妾做何?」
看佟贵妃装傻,康熙更是怒火冲天,看也不看的就把身旁的茶盏子拿了起来,一抖手扔在佟贵妃身上:「毒妇,这后宫怎会有你这种毒妇,看看你做下的好事。」
「臣妾做了?」佟贵妃这会儿倒是要起强来,直挺挺的跪着:「臣妾禁足长春宫后就从没出过那个门儿,臣妾能惹到事情,倒是皇上才真真冷血无情,从来不念夫妻之情,想打便打,想骂便骂……天瑞公主更是,跑到臣妾长春宫撒泼耍赖,臣妾……」
「你还委屈了」康熙给佟贵妃顶的,这个火啊腾腾的直往上冒:「你自己瞧瞧,刚太后都说了,这布料只赏了你和保成还有天瑞三个,宫中其余人等可是都没有的,保成和天瑞总不会自己害自己吧,除了你,还能有谁?」
佟贵妃这才低头仔细看起那个盅巫娃娃来,她刚才是又委屈又害怕,根本就没有细瞧呢,这一看,心跳差点停止,这,确实是太后赏她的料子,可这……她没有害人啊,真是冤枉死了。
这会儿,佟贵妃倒也聪明了,把那娃娃一捡,大声道:「公主和太子爷是没有自己害自己的必要,可是别人有啊,难保不会有人偷了他们宫中的料子再陷害他们。」
天瑞这药差点没喷出来,这佟贵妃今儿这脑子倒好使了,连这都能想得到,真是佩服啊。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太后和康熙都有些默然。
天瑞一瞧这可不行,咳了两声,面色苍白的说道:「皇阿玛,皇太太,我宫里的料子都还没用呢,是整匹的……」
「孤宫内的料子也没有用呢」保成放下碗,叫随从去毓庆宫拿料子来。
而天瑞也抓紧时间让春雨去取景仁宫内的料子。
佟贵妃这会儿是真害怕了,怎么三人受了赏,偏她的料子用了,偏就出了这种事情,这下子,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呀。
「皇上,皇上……」佟贵妃一急,趴在地上就哭了起来:「臣妾宫内的料子是用了,可是,也难保有那起子小人偷块出来再陷害臣妾。」
「满口胡言……」康熙又一个茶盏扔了出来,就是太后也气的扔了杯子在佟贵妃脚下,伸手指着她:「狡言善辩之徒,你禁足长春宫,这几天满长春宫的人都不能出门,如何能偷了你的东西出来?」
这话佟贵妃是真辩不了了,只好面如土色的跪着大哭。
就这时候,春雨和小寇子都拿了料子来,梁九功小心验了,到康熙跟前说道:「皇上,公主和太子爷的料子都是整匹的,一丝儿都没少。」
这下子,无异於给佟贵妃最沉重的一击,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实在说不出话来。
佟贵妃很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她根本就没有陷害天瑞和保成啊,她就是再没脑子也知道宫中历来就最忌讳这巫盅之类的东西,只要查将出来,那这辈子都没希望翻身了的。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佟贵妃妄图做最后挣扎,爬着过去就想要拽康熙的衣角。
可康熙看她就像在看病毒一样,厌恶的一皱眉头,抬脚就把她给踢到一边了。
「梁九功,把人带出去……」
梁九功低头,出去叫了人来,死拖活拖的把佟贵妃给拽出慈宁宫,天瑞远远的还能听到她的哭号声,这一次,天瑞明白,佟贵妃彻底玩完了。
处理了佟贵妃之后,康熙转头看向天瑞,这神情立马就变了,一脸暖暖笑意,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保成,天瑞啊,这次是你们俩受委屈了,放心,皇阿玛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天瑞和保成一起跪下谢礼,天瑞嘴里说道:「丫头不委屈,有皇阿玛和皇太太做主,丫头宽心着呢。」
太后伸手去扶天瑞:「快起来吧,可怜见的,这么一折腾,小脸都白了,看的哀家好生心疼。」
康熙则是让梁九功叫人护送保成和天瑞回去,大手一挥,各色赏赐如水价的往景仁、毓庆两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