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清回去之后不放心保成,也不知道保成审问那两个人能够得出些消息,便想去瞧一瞧,有能帮得上忙的,他也好帮上一把。
正巧他去找保清的时候,在路上遇到小四,这兄弟俩就结伴一起去。
慢慢的,兄弟俩寻到一处营帐前,这营帐是关着那些犯错奴才的地方,如今保成让人把它腾了出来,专做审讯室用,保清站在帐门口听了一会儿,觉得里边很是安静,静的都不像是审犯人的,倒像是开茶话会的呢。
他心里惊了一下子,便和小四掀帘子走了进去,等看到屋里的情形时,保清更是犯了傻,话说,保成没傻吧,这孩子脑子没被门夹了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原来,这营帐里放了两张床,两个犯人各躺在一张床上,虽然说是被绑了手脚动弹不得,可是,这两个人都是一脸享受的样子,也不知道保成是怎么整治这俩人的,咋就整治的人家这么舒服?
保清按捺住心头疑虑,带着小四过去和保成见了礼,才指着那两个人想要问保成时,就见那俩个人脸色突然剧变。
脸上变的紫青紫青的,难看的要命,身上不住的抽搐着,嘴里吐出白沫来,眼睛上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保成笑笑,拉保清坐在一旁,嘴里只浅笑道:「这还只是开始呢,这两个人就如此了,等孤的十八般手段全用上,怕是……这两个人是不成的。」
小四也是不解,不过却也没有开口问保成,只是小心观察着。
就见那两个人越抽越紧,身子都团成了球,嘴里也吐出一些鲜血来,瞧起来就是很难受的样子。
保成只不理会,也不闻那帐子里的难闻气味,只淡定的喝茶,和保清还有小四聊天。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人不再抽了,又是一副享受之极的样子,就好像要上天堂呢。
如此反覆了几次,两个人再也受不住了,不由的狂喊出声,保成轻笑,站了起来,从怀里又摸出一个瓶子来,递给行刑的侍卫们道:「把这里的药给他们灌下去,孤就不信,他们还能顶得住不招供。」
保清不明白保成递过去的是药,只好静静瞧着,就见侍卫们利落的把药给两个人硬灌了下去,没过一会儿,这两个人浑身开始扭动,扭的就跟蛇一样,嘴巴大张,眼睛也凸了出来,那眼珠子都快要裂开的样子,吓人的紧。
饶是保清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也不免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小四在旁边也是很害怕,抓紧了保成的手,想要说,可身体抖的也说不出话来,他强自镇定着,脸上倒也不怎么明显,让保清很是佩服这小子的定力了得。
那个红脸膛的人最先撑不住了,使劲的挣脱,想要把绳子给挣掉,可是,绑他的那绳子可是天瑞炼出来的七彩绳,怎么挣都挣不掉,反而越挣越紧,绳子紧勒在肉内,勒的身上往外直冒血,瞧起来很是恐怖之极。
黄脸的人那手能活动的范围大一点,他就直拿手抠自己的肉,抠一块,塞到嘴里一块,吃的香甜的紧。
没过一会儿功夫,几个行刑的侍卫都受不住了,全跑外边吐去了。
保清眼瞧着那个黄脸人抠的身上一块地方露出森森白骨,实在顶不住,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脸色黄黄的自己就跑了。
小四又坐了一会儿,也实在顶不住了,捂着嘴跑出帐子。
外边那看守的侍卫们很是不解,按理说帐内也没多大的动静啊,咋就这么多人全受不住跑出来了,而且,一个个还都蹲到一边吐呢。
尤其是大阿哥,那么一个急脾气暴碳性子又狠辣的主,竟然吐的最是厉害,这里边到底发生了事情?
小四吐了一回,站起来的时候浑身无力,手扶着保清,借力站了起来,摆摆手道:「大哥,弟弟这次跟着你算是受老鼻子罪了,谁知道二哥竟……咱们都说二哥心慈面软,如今瞧来,咱们兄弟,都比不得他呀。」
其实,哪里是保清和小四比不过保成,而是保成学医之人,见惯了人体的结构的,所以倒也不惊不惧了。
保成是康熙这么多儿子中脑子最好使,最聪明的一个,不过,他的聪明劲全用在学医上了,中医的东西学的差不多了,便学西医,他现在对人体解剖极感兴趣,可惜的是没有地儿给他实践用。
如今康熙让他审问刺客,要知道他得费多大的心力才能让他自己个儿没有因一时冲动,就把这俩人给活活解剖了,把内脏制成标本藏起来呢。
如此,保成感觉很是吃亏,就给这俩人试他最近才配出来的药,也好拿着废人做试验,好试一试药效呢。
却没有想到,这药着实的霸道,瞧吧,把俩人都弄成啥样子了,好可怜见的。
保成坐在帐子内低声念了句佛,双眼如黄鼠狼看鸡似的盯着那两个人直瞧,在想挖掘这俩人最后一点使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