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天瑞扯唇笑笑,心里话,康熙整日埋头朝政也是颇为不易的,生活也过的太枯燥无味了,难得的有佟贵妃这个调剂品,他若是爱玩,便让他玩上一玩又如何?就当找个玩意了。
若是佟贵妃知道天瑞的这种想法,也不知道会不会气背过气,现在,佟贵妃正跪在慈宁宫外,顶着大日头恭敬跪着,一丝都不敢动。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儿早晨太后骂了佟贵妃,生了一当子闲气,正巧康熙来给太后请安,晓得了这件事情,很是陪着笑安抚了太后一番,打着孝顺太后的名义,把佟贵妃召过来,让她给太后赔礼道歉。
其实吧,太后也没生多大的气,不过就是看不惯佟贵妃有些张狂罢了,只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可是,康熙左说右说,就把这件事情讲的极其严重,就像是太后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几句话,就让佟贵妃出去跪着了,说是要让她跪到太后气消为止。
康熙那话里话外都是偏向佟贵妃的,很是替佟贵妃讲了情,可做出来的事情却把佟贵妃推到了火坑里呢。
康熙这般说,太后根本没有台阶下,只好让佟贵妃出去跪着。
佟贵妃这几天白天没有时间睡觉,晚上躺在干清宫一夜不敢阖眼,几天下来,早熬的受不住了,人生生的瘦了一圈,现在跪在太阳底下,那冷硬石面上,就觉得身心俱累,像是要爬不起来的样子。
她这会儿哪还不晓得她在某件事情上让康熙生气了,康熙这是在想着法的给她厉害瞧着,虽然明白了,可是佟贵妃却也不敢说出来,只好顶着表面上的荣宠,在众人欣羡的目光下继续过那水深火热的日子。
现在,只要她一听到要去干清宫侍寝,这身上浑身冰冷,心里怕的要命,惧怕的都会发抖呢。
可惜,上天并没有眷顾於她,就在佟贵妃跪了两个时辰,终於太后叫起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又跑了过来,传了旨意,今儿晚上还让她侍寝。
这一句话,瞧的慈宁宫里来请安的众妃眼里直冒火,真想直接拿刀把佟贵妃砍死得了。
天瑞收拾利落了,才要带人去御花园,就见於嬷嬷匆匆走了进来,在天瑞耳边小声道:「公主,怕皇上马上要去热河行宫了……」
「哦?」天瑞抬头,很惊讶的看着於嬷嬷:「这却是为何?往年这时候早去了热河避暑,今年因为有法兰西国大使要来,皇阿玛索性便不去了,怎么这又……」
天瑞想不明白,往年的时候,一般都是五月初便动身去热河的,今年早早的得了消息,路易十四派人来朝见,所以,康熙索性做了决定,今年且不去了,哪知道,这会儿就又变了卦呢。
於嬷嬷头更低了些,几乎贴到天瑞耳边呢:「这是外边的人刚传来的消息,噶尔丹竟然把他的弟弟索诺木阿拉布坦给杀了,把这件事情嫁祸给喀尔喀部,命策妄阿拉布坦去攻打喀尔喀,却在半路上要对其兄策妄阿拉布坦下手,可惜事情没成,被其兄发觉,率部逃了出来。」
「现在噶尔丹叫嚣着要为其弟报仇,已经开始攻打喀尔喀了,而策妄阿拉布坦也派人送信,要联合朝廷攻打噶尔丹呢。」
於嬷嬷一口气把话讲完,退在一旁看到瑞的反应。
天瑞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之后,笑了笑:「我晓得了,这不碍咱们的事情,皇阿玛自会处理的,不过,热河怕是会马上去的,於嬷嬷,你自准备一下,带足了东西,这次,怕我也会在随行名单里。」
於嬷嬷应了一声,叫春雨下去准备着,天瑞站起身来抚了冬末的手慢慢朝御花园走去,像这样的事情,天瑞可不敢再过问,现如今康熙对她疑虑怕都还没消呢,她要是再问,怕是会惹祸上身的。
再者,不过便是噶尔丹罢了,怕的甚么?现在清朝和那个时空中的清朝可是不一样的,不管是军事还是后勤保障力量都强大了很多,噶尔丹想要打仗那便打嘛,朝廷造了那么多的枪炮可不是当摆设看的,噶尔丹要来送死,谁也是拦不住的。
天瑞笑笑,加快脚步去御花园,想着呆会儿摘几片荷叶来做菜用,又想着那荷花要是开的好,便也摘上几朵放在屋里养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