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保成心里亲近天瑞,也亲近陈伦炯,便想着两个最亲近的人走在一起是件极好的事情,又瞧着陈伦炯对天瑞的一片苦心,便有了想法,然后又瞧天瑞一脸不冷不热的样子,他都着急无奈,等陈伦炯受伤的消息一传过来,保成就暴发了,忍不住找天瑞理论一番,结果,被天瑞给气回来了。
「为了保护陈大人,还有,不想让陈大人难做。」春雨斩钉截铁的回答:「这是奴婢的想法,至於公主又有主意,就不是奴婢能够想得到了的。」
「保护?」保成身子晃了两下,都明白了,看了春雨一眼:「孤明白了,你且回去吧。」
春雨从地上爬起来,又朝着保成行了礼,退出了坤宁宫。
保成一个人站在坤宁宫大殿内,面对赫舍里的灵位,心里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齐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过了好久,保成狠狠的捶了他自己的脑袋一下:「我真笨,怎么竟然没有想到?」
这下子,保成终於猜透了天瑞一点心思,原来,这么多年来,他只认为天瑞指使陈伦炯做事,如今细想来,哪件事情又是对陈伦炯没有好处的?
还有,天瑞面上和陈伦炯冷淡,其实是在细心的把他保护起来,若是天瑞和陈伦炯走的近了,让人如何说?只说公主没有颜面,又会说陈伦炯媚惑主上,到时候,名声会有多难听,还有,陈伦炯汉人的身份就是他的短点,若是因为和天瑞走的近了些,而遭了康熙的忌,那么,怕是性命难保的。
要知道,陈伦炯家势浅薄,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完全就是因为康熙的恩宠而来,没有康熙的恩宠,他,也就都不是了。
一瞬间,保成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浅薄,有多无知,咬了下牙,保成暗下决心,以后再不会怀疑天瑞的用心了,自己的至亲之人,自己都不去相信,这得多令人伤心。
就在保成明白天瑞苦心的时候,康熙却在慈宁宫和太后说话。
太后拿出一封信来推到康熙面前,笑道:「淑慧长公主又写了信来,说是乌尔衮年纪也大了,该是娶亲的时候,问皇帝是怎么一个意思,照她说来,还是瞧中了天瑞,希望皇帝将公主下嫁,淑慧公主可是保证,绝对会善待天瑞的。」
康熙拿起信来读了一番,放下之后问太后:「皇额娘是怎么一个意思?」
太后叹了口气:「要我说来,我也舍不得天瑞丫头的,草原苦寒,怕丫头受不住,我的意思,还是留在京城的好。」
「朕也有此意」康熙笑了起来,太后的话让他很开心,他可不想把天瑞嫁到草原上去,天瑞是嫡女,又是他最喜欢的女儿,康熙只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天瑞,怎么愿意她吃苦受罪,再者,若是天瑞远嫁,那康熙也就喝不到神水,吃不到那美味的水果了,让他怎么受得了。
太后摇了摇头:「既然皇帝也这么想,天瑞的年纪也不小了,趁着淑慧长公主还没有三催四请的时候,咱们且把大事做定。」
康熙一愣,随即一想天瑞也十五岁了呢,要按年龄是该指婚了,可康熙还是不情愿,觉得天瑞还小,怎么能出嫁呢。
太后似乎瞧出了康熙的念头,只笑了笑:「咱们指了婚,又没有说立时就要嫁的,只说舍不得,多留上几年,哪个又说得了?」
「哈哈,皇额娘说的是极。」康熙一听,立马乐的笑了起来,心道还是太后主意多,这么一来,淑慧长公主也不能再逼,天瑞人家也定了下来,真是两全其美的事啊。
「皇额娘就给淑慧长公主回信,就说乌尔衮的亲事朕自有主张,让她别急,还有,天瑞是不可能了,让她也别惦记了,就说天瑞有了人家。」康熙想了一会儿,嘱咐起了太后。
太后笑着点头:「额娘省的,你且放心吧。」
天瑞和保成都不知道康熙和太后要给她指婚了,保成还在坤宁宫对着赫舍里的牌位感念天瑞,天瑞则坐在空间里努力增强神识。
她脑子里乱极了,满心都是保成的话,弄的烦燥不堪,实在受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一招手,引来一股空间水兜头淋下,浑身淋个湿透,一个机灵,心智也清明了许多。
天瑞也不管衣服怎么湿,这空间里也没有风,更没有寒热之变,她也不会受凉,就盘膝坐下,继续冥想,很快,天瑞就入了定,脑子一片空白,一切烦心事情都远去,她就只感觉到灵气在身上流动,慢慢的弃满了浑身的经脉。
过了好一会儿,天瑞心神一动,眼前出现一副画面,她一惊,那画面又消失掉了,再度入定的时候,画面再次浮现,天瑞瞧了,竟然是浑身的经脉图,她,竟然能内视了。
心里一阵激动,天瑞惊喜异常,想要大喊大叫,却又忍住,天瑞自己明白,她的前途很是艰险,若是实力强了,也就多了取胜的法砝,现在瞧来,她自己没人指导,也没有修炼的册子的,靠自己胡搞乱搞,竟然还真的越炼越有成就呢,怎么能不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