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丁子是奴才,当然主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了,於是,很快速的出去让人烧了水抬进来给保清洗澡。
小丁子原本要在旁边伺侯保清沐浴的,不过,保清根本不让,疾言厉色的把小丁子赶了出去。
小丁子心想不对,一溜风似的去向天瑞打小报告。
天瑞这里眯了一觉,才当起床,就听到小丁子汇报的这些保清的异常之处,心里也是思量不定,就想着保清莫非是挨了打?又一想也不对,保清是皇子,又是康熙的长子,除了康熙之外,哪个敢打他?
若是康熙打了保清,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小丁子不可能打听不到,而若不是康熙,又会是哪一个?
天瑞思来想去,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只好让小丁子再去观察。
那啥,这里保清坐在水桶里,看着他的下面,差点没哭出声来,伸手要去洗洗吧,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气的保清狠狠一拍水桶,大骂:「这些该死的女人,若不是皇阿玛和额娘赏赐的,爷一定把你们一个个都掐死。」
骂完了,保清想着这么拖下去也不行,可不拖着,他也没有办法,保清正是少年心性,还是有着害羞的意思的,这种事情又难以启齿,他也不好意思对别人讲,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就朝外大叫:「小丁子,给爷滚进来。」
小丁子那里向天瑞汇报完,才刚走到保清屋门外,听保清叫他,赶紧进去一个千紮下去:「大阿哥可是要奴才伺侯着。」
保清摆摆手:「你先起来」
小丁子起身,保清招手让他过去,小声的吩咐了小丁子几句,小丁子这眼神也就不一样了,赶紧掩饰了嘴里笑意,忙不迭的点头,又飞快的跑出去想向天瑞汇报。
八过,小丁子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一想天瑞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这样的事情怎好让她知道?可若不告诉天瑞,大阿哥的事情也不好办,这可如何是好?
小丁子想了一会儿,想到了於嬷嬷,这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在天瑞面前又是极有脸面的,就想向於嬷嬷讨个主意。
他哪里想得到,他拉於嬷嬷到僻静处商量时,正巧被天瑞屋里的冬末给瞧到,这丫头继承了冬雪的八卦品质,极喜好打听事情,又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就尾随着过去,想要吓小丁子一下。
结果,小丁子和於嬷嬷讲的话,全给冬末这丫头给听到了,冬末听完了,脸羞的红通通,这心里也是吓的扑通扑通直跳,想也没想的就跑去一股脑的告诉了天瑞。
天瑞这里百思不得其解,正疑惑间,就见冬末一脸汗水的跑进来,进门后就跪在地上,嘴里直道:「公主,奴婢有事情向公主禀报。」
天瑞惊奇,嘴里笑道:「你先起来再说。」
冬末站起来,小声道:「公主,奴婢知道公主在为大阿哥的事情烦恼,奴婢刚才偷听小丁子和於嬷嬷说话,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天瑞侧耳听冬末讲完,这心里直打鼓啊,饶是天瑞聪明机警的紧,也没有想到保清的事情竟然这么严重,直气的狠狠一拍桌子:「真是反了天了,不过是些个奴才,就敢这么祸害皇子阿哥,皇阿玛赐她们过去是要好好服侍主子的,可不是让她们争宠卖乖的,一个个的全欺负主子年纪小,性子羞赧,便事情都做得出来。」
骂了一通,天瑞又大骂:「保清屋里的胜嬷嬷瞧着精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不闻不问了,真真的气死人了。」
「公主……」冬末被天瑞那般火大给吓着了,过了好半晌才小声道:「这次皇上赏赐的人里有一个是胜嬷嬷的侄女。」
这下子,天瑞更是生气,伸手一扫,桌上的茶壶茶碗全都掉到地上摔个粉碎:「原来如此,看起来这帮子包衣胆子也着实养大了,若是不惩戒一番,他们还想骑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了。」
天瑞这里气急,发了好大的一通火,砸了好几个茶盏子,这才冷静下来,站在屋子当中想了一会儿,叫过冬末道:「你一会儿让小丁子来我屋里拿东西,别教他知道你偷听了他的谈话,还有,找个可靠的人下山,把陈大人叫来,就说我有事情要和他讲。」
冬末赶紧行礼点头不止,出了门,忙忙抆了一把汗,心道公主越发的有威严起来,刚才发火的时候,简直是吓死人了,真真的不是她做了错事,不然啊,怕要被吓到没命出来。
同时,冬末又为那几个惹着公主的人默哀,惹天惹地,竟然惹着了最最不该惹的天瑞公主,这些人,该当自求多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