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格格还没讲完呢,太后已经笑的撑不住了,直拿手点着天瑞:“哈哈,笑死人了,你这小丫头,究竟怎么想的,前边写的倒还是国家大义,让人还挺服你这番大气的举止,却哪知道,都是私心作怪,你要这般想,我瞧你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
天瑞一撇嘴:“皇太太,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呗,天瑞怕什么,最好能陪皇太太一辈子。”
“你也不嫌害臊!”太后笑着点点天瑞的额头,又回头对康熙道:“孩子是好意,想逗我这老婆子一乐,回去不许凶她,吓坏了她,我只找你算帐。”
康熙笑着应了,狠瞪了天瑞一眼,又和太后讲了一些话,这便告辞出去。
天瑞吐吐舌头,不敢同康熙一起走,只好留在太后的宁寿宫中陪太后说笑,等到人都走光了,天瑞才和六格格离开宁寿宫,去北五所瞧了保清,陪着保清玩了一会儿,这才回景仁宫。
却哪知道,天瑞才一回景仁宫,就等到了小太监传了康熙口谕,大致意思是,天瑞写文章的能力太差,以后要再接再励,好好的写,还说什么让天瑞和保成每天晚间都到干清宫等着,由康熙亲自教导。
天瑞一拍额头,心里暗苦,丫丫的,姐才不乐意学那些古文呢,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学些外语啥的,起码以后有时间了还能去国外瞧瞧呢。
康熙回了干清宫,想想天瑞写的那东西,乐了一回,又办了公事,带着梁九功溜了一回御花园,毫不意外的碰到几个打扮的漂亮的妃嫔们,调笑一回之后,这天就晚了,吃过晚饭,继续摆驾承干宫,找皇后盖着棉被纯聊天去了。
一连一个来月,康熙倒有十来天宿在承干宫,让宫里的风向标一下子转了向,好多人都忍不住嘀咕一句,难道皇后要复宠吗?
宫里本来就是个跟红顶白的地方,好些人瞧着皇后得宠,都赶着来巴结,也只有佟贵妃、荣嫔、惠嫔那样或精明,或是宫中老人的才坐得住,沉得住气。
天瑞也不晓得康熙这是抽了哪门子的风,那个皇后长的又不是顶漂亮的,又不会说话,怎么会……不过,这不是天瑞能管的事情,她也索性不理,只是每天都去陪保清,在这当间,讲些故事或者一些小事情教导保清、保成和六格格。
保清年纪小,恢复的很快,没有一个月就下床活蹦乱跳了,天瑞看他没落下毛病,也是大松了一口气,自此之后,待保清自与别人不同。
这日,康熙晚间又到了承干宫,皇后笑着迎了上来,过去帮康熙脱外边的大衣服,又让人拧了凉手帕给康熙抆脸,服侍的很是周到。
可是,就在挂衣服的时候,康熙衣服上挂的扇袋里的扇子就那么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皇后愣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发现康熙的脸黑了,一脸的怒意,捡起地上的扇子就要走,一边走还一边道:“皇后既然办事这般没有体统,不如把裁制的权力让出来,把凤印交由佟贵妃吧!”
皇后大惊,一下子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拽着康熙跪在地上就道:“皇上,我不是有心的,那扇子自己掉到地上……”
“还在推脱责任吗?”康熙回头,冷冷一笑,挥手让奴才们退下,这才冷着脸看着皇后,沉声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保清摔伤可是跟你有关系的,你在背后使了手段,真当朕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