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忙去打水来为她抆身体,遇到了孙自英,孙自英身后却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带着偌大的口罩,鼓鼓囊囊的,头帘又遮住了眼睛,看不真切脸面。
孙自英指着这女子道:“她叫阿穗,倒是个细致的人儿,以后就由她来照顾秦姑娘吧。”
路放点头,道:“也好。”
阿穗把头低得很低,见了路放,并没说话,只低头行了一礼。
当日,虽说还是路放照顾秦峥,可是像这种抆拭身体,递送便盆之类的贴身小事,便有阿穗来做了。阿穗确实是个勤快细致的女子,路放从旁观察了一番,倒也放心了。
这一晚,秦峥体温逐渐升高,待到夜里子时,竟然摸着极为烫手。路放无法,找来孙自英请他想办法,可是孙自英也无可奈何,道:“药是灌了,若是没用,一时再无其他办法了。”
孙自英有一句话还没说的是,其他病患也是如此反覆,最后一次没熬住,就这么一蹬腿去了,这位秦姑娘怕是也不行了。
路放听了这个,何尝不知道孙自英的言外之意,他冷沉了脸,还是逼问孙自英:“还是要想个法子,救她一救。”
孙自英低着头,叹息,却不再言语了。
路放定定地看了他半响,那目光,仿佛是要在他身上挖一个洞,把那法子挖出来。可是最后,他终究是颓然地转开了目光,盯着床上小脸烧得发烫的秦峥。
他一步步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分外地艰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