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他的呼吸，温和得贴近她的耳后与修颈处。

她轻轻揽紧他后背， 整个人微微颤了颤。

他虎口处的薄茧在她窍细的腰肢上留下些许暖意，清亮的眸子里，映出眼前的动人光景， 在荷塘清晖里， 份外撩人心扉。

他饮了些酒，虽然克制， 亦有耐性， 指尖缓缓轻抚， 亦会在她忍不住叹息的时候俯身吻上她的唇角。

他能感觉她眸间一点点的变化， 亦如她忽然抱紧他，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额头上涔涔汗水，靠近他胸膛，脸上泛着红晕， 不怎么说话。

“休息会儿吗？”他吻上她额头，温和问她。

他自然知晓她方才如何了。

她也知晓。

只是当他指尖再次抚上她腰身时，她好似想起方才一般……

她整个人微微滞了滞， 脸色又兀得红透。

“那不休息了。”他笑了笑，“早些回去？”

她咬唇，轻轻颔首。

他俯身从小榻上拾起他的衣裳，盖在她身上，而后抱了她到屏风后的床榻上。

帷帐厚重，一侧的夜灯只透了朦胧的光亮到帷帐里。

外阁间屏风上，映出两道交织的声音。

她方才攀登过一回，他才初初开始，她眸间失了清明，他尚游刃有余。

长夜漫漫，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他额间的汗水低落在她眉心，化成朵朵腊梅。

从早前的京郊别苑出征，到峦城久别，再到风和苑时抵死缠绵，他从当初年少，到边关历经生死，归来仍是她的少年……

耳房里，水汽嫋嫋。

她似是连一分多余的力气都没有，温热的水温舒服得让人涌起阵阵困意。浴桶里，他替她清洗抆拭，她身上都是方才欢好的痕迹，他轻声道，“阿悦，别回去了。”

沈悦看了看他，忽然会意。

脸色再次涨红了去。

他抱她坐在小榻上，替她抆拭头发。

夏日的夜里，不会冷。

他吻上她额头，甜蜜笑了笑，“我想你日日都在这里。”

***

内屋里都是清淡的白玉兰花香，床榻上，他从身后揽着她入睡。

她今日是真累了，没多久就疲惫睡去。

只是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紧，应是担心今晚留宿风和苑的事。

早些成亲就好了，不然回回让她为难。

“晚安，阿悦宝宝。”他亦埋首在她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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