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今日最骄傲的就是他做值日生这件事,近乎在马车讲了一路,眼下,在老夫人这里似是碰壁。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夫人忍不住感叹。
齐格有些生气,“祖母,是值日生,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幼儿园每一天只有一个值日生!”
齐格很看重值日生这个身份!
“哟!”老夫人还少有见自己大孙子这么得意过,除了打架打赢的时候,但打赢又会被他父亲哼道,其实,还不如当这个什么值日生高兴。
“那你同祖母说说,你这个值日生都做什么了?”老夫人一日没见自己的宝贝孙子了,饶有兴致同齐格说着话。
齐格便事无巨细,将同将军夫人说的,又再同老夫人说了一遍。
等说完,也等着祖母像母亲一样表扬他的时候,老夫人整张脸都近乎要垮了下来,“就这些?!”
齐格和将军夫人都楞住。
老夫人明显有些上火,“这幼儿园怎么竟教些孩子做下人的事!我们送大格子去平远王府是让他学怎么火场逃生,消防演习之类的!还蹴鞠,怎么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母亲,我看格子在幼儿园倒挺开心,还教了好朋友,还能一起蹴鞠,不必打架什么的好?”将军夫人宽慰。
老夫人叹道,“我们齐家武将出身,打打架又不丢人!做什么值日生,替人叠被子,归位东西那才叫丢人。”
“母亲……”将军夫人正准备开口。
“一点都不丢人!”齐格恼了,“我不理你了!祖母!”
“唉,你这孩子!”老夫人朝着跑出去的齐格叹气,“都是被那什么地方给惯坏了,早前在家中都好好的,也没见同我生过气!眼下倒尽是学些不好的东西!依老婆子的意见,这幼儿园就寻个由头,说格子病了也好,什么也好,就别去了。”
将军夫人为难道,“我看格子挺喜欢。”
“那还不喜欢!”老夫人轻嗤,“又是蹴鞠,又是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植树,野炊,风筝,哪一件像是正事?”
将军夫人不好和老夫人正面冲突,便迂回道,“母亲,不如再让格子去两日看看?平远王对待孩子这么细心的人,府中换了多少个嬷嬷了,最后能放心将孩子交给沈悦,一定是沈悦有值得他信赖的地方,我们权且多看看?而且,格子正在兴头上,这么浇他冷水,他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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