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说?难不成是郡王妃为难你了?”

“好云淡,你别问了,也别告诉恭人。以后我不去无名居送帐册了,郡王妃说她到时会让人过来取帐对帐。”

她这般一说,云淡显然生出误会。

郡王妃必是忌讳风清,也或者说是忌讳恭人。她可不知道郡王妃身边的人还会看帐对帐,这话一听明显就是托辞。

恭人前两日还说让她们好好当差,还说只要认真做事,郡王和郡王妃都不会亏待他们。谁知一转眼郡王妃就来这一招,分明是想铲除异己。

“走,我们去见恭人。”

这事不能瞒着恭人。

风清死死拉着她,“好云淡,别去了。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惹了郡王妃不快,郡王妃也不会这么做。”

“她是主子没错,但也没有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埋汰人的主子。是她自己让恭人举荐我们的,我们规规矩矩地做着分内之事,她怎么能如此轻贱於你。她这么做看似打你的脸,其实是根本没把恭人放在眼里。我们受些委屈是小,就怕她一招胜了之后得寸进尺,到时候恭人怎么办?”

“她或许只是看我不顺眼…”风清心虚,但她自以为自己心思藏得好,又没有在言语上对叶娉不敬,便是真对起质来她也不算理亏。可对温御的恐惧胜过一切,恨不得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云淡不知她心里的忌惮,一心为锦恭人鸣不平。以恭人的品阶,完全可以搬出去自立门户。若不是因着郡王,恭人何必吃力不讨好还要受气。

“那就更要说清楚了,这样的疑心重的主子,我们如何安心效忠。”

“好云淡,你且容我换身衣服,我这个样子恭人看了必定担心。”

“换什么换,正该让恭人看看你受的委屈。”

云淡拖着她,死活将人带到了锦恭人面前。

锦恭人听了云淡的叙述,目光看向了风清。

“郡王妃真的说以后不用送帐,会让她院子里的人过来对帐?”

“…是,她是这么说的。”

“那她有没有说会派哪个人?”

“没说,只说她会教人记帐算帐…”

“她教?”锦恭人若有所思,看来她猜得没错,郡王妃果然会看帐。这么说来,郡王确实看重郡王妃,但郡王妃应该也是一个极聪明之人。既然主家愿意揽事,她们当下人的不应该有置疑。

只是……

郡王妃若真是聪明之人,断断不会才说过会继续让她管事,转眼就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