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她的事?”田嬷嬷冷笑,“老奴方才还以为,二姑娘和她才是一家人。你这么做,置老夫人於何地?置温家的脸面於何地?老奴是受命来照料二姑娘的,二姑娘既然不领情,老奴这就回去禀报给老夫人。”

温如沁性子弱,但绝不是那种毫无底线的胆下。田嬷嬷这是威胁她,她不怕。大不了被祖母叫去训斥一顿,再跪几个时辰的祠堂。

田嬷嬷见她不服软,火气更大,怒冲冲地离开。

叶娉往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这位嬷嬷,主子没让你走,你怎敢走?”

田嬷嬷怒极,心知哪怕是再看不上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不能在这东西面前失了体统。遂压抑着怒气,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二姑娘,老奴是奉老夫人之命行事。既然二姑娘病好了,老奴这就去向老夫人复命。”

温如沁手心全是汗,玉白的小脸越发白得透亮。

“劳烦嬷嬷了。”

田嬷嬷忍着气,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看到院子里的人。

男子相貌独绝,风华无二,如出尘之玉,又似远山寒松。尽管是一身常服,但那通身的气派令人见之胆寒。

“二…二公子,您怎么来了?”

田嬷嬷不敢置信,二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温御眸冷眉淡,疏离而矜贵。

“这里是公主府。”

言之下意,他是公主府的主子,他出现在公主府的哪个地方都是应当。

田嬷嬷已是手脚冰凉,她最怕的就是这位二公子。大公子温厚有礼,从来不会为难他们下人。但二公子不一样,他是长公主之子,郡王之尊。若是他想,整个国公府的人都要向他君臣之礼。

老夫人那般身份,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每回二公子去请安之后都会让人煮安神汤,那是见一回就心悸一回。老夫人尚且如此,何况他们这些下人。

“老奴说错了话,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