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姐,我这是怎么了?”
“你方才晕倒了。”
“我…我真是太没用了。明明我一身的力气,可我的身子却不争气。”
“好了,没事了,那个打你的梁夫子已被送至官府了。”叶娉拉着她的手安抚,又对杜氏和兰氏道:“今日真是给贵府添麻烦了,眼下我妹妹已醒,我们还是赶紧回家为好。”
她这么说了,杜氏和兰氏自然也不会强留。
妯娌俩安排人将母女三人送上马车,待到叶家的马车走远,兰氏拿着帕子扇了扇,笑道:“娉娘那张嘴,我听了都恨不得为她叫好。
大门处,早已没有温御等人的身影。
杜氏久久不语,等到俩人进了府,入了垂花门,她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母亲说的对,越是不可能的事,或许越会成真。”
……
梁夫子行完刑后,被人抬了回去。
他自知颜面尽失,恐怕书院的差事是保不住了。事到如今,他既后悔又痛恨。后悔自己不应该一时鬼迷心窍,痛恨叶家人断了他的前程。
煎熬着在床上趴了三天,他强撑着身子下床。
一番掩人耳目的装扮过后,他被书童扶着出了门。一路再三瞻前顾后,确保无人跟着这才拐进了一家茶楼。递了几个铜板给茶楼的小二,耳语几句后,小二将他领到二楼的一间雅室。
雅室里,早有人等候。
“大姑娘,你可要为小生做主!”
温如玉气得差点拍桌子,这个没用的东西还敢让她做主!
“你好好养身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身边的丫头有眼色地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一看到银票上的面额,梁夫子眼睛都亮了,这可是三百两,他当一辈子夫子也赚不到的数目。
但人之贪心,从来都是不足。
“大姑娘,小生做这些都是出於大义。郭夫子迷途不知返,叶家女厚颜无耻,实在是令人痛心。可惜郡王爷听信小人谗言,定了小生的罪。小生如今名声尽毁,已无颜在京中立足。小生一人荣辱是小,但礼义大道是大。可怜家中老人受到牵连,还不知明日去往何方…”
温如玉朝那丫头使了一个眼色,那丫头又放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四百两!
尽够了。
“原本我明年还要下场搏一搏前程,出了这样的事,恐怕我的前程已断,再无出仕的可能。我深感愧疚,对不住梁家的列祖列宗…”
温如玉还是一脸的同情,实则指甲都快掐断了。
那丫头又放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狠狠瞪了梁夫子一眼,眼睛都快瞪出血了。